第22章(1 / 3)

罗念元不再开口,只带着人朝里走,推开门后见着床边站个五大三粗的妇人,手里拿着一迭子沾着血迹的白布,床榻上舅母的脸色煞白,眼睛紧闭。

她一惊,没料到伤的如此严重,若是早知如此方才就从京中找个好郎中一并带回来,想到此罗玉铃回头看兄长,低声,“村里医妇如何说?”

罗念元方才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闻此在木桌前坐下,给她倒一碗水,“郎中就在隔壁,只是没给准话,伤人的已经被我送到官府去了,明日需去做证词,连带着这几日庄子里往来的陌生人都要查问一遍,以免有冤案,现在的监官问的严,你小心些,别说错话染上麻烦。”

罗玉铃不免想着今日出来时跟妙生说的话,郁衡崇在府中素来谨慎,断不能因自己家中事惹上脏,便点头,“这是自然,我为人妾室,总该小心。”

“今日跟你一同来的,可有郁家要紧的人?或是院里管事的,或是哪个有脸面的奶嬷嬷?”罗念元不动声色跟上一句,见她摇头说都是普通下人,随即点头,安抚道,“无妨,不过是走些流程,喝些水罢,一会不免还要劳累。”

“你出来时如何同府里说的,若是耽搁上一两日,房里会不会不满?”

罗玉铃想着郁衡崇出京后,大奶奶也不见得再难为过自己,他虽说过不许自己回家,但估计等他回府自己也早就回去了,届时好好哄说两句讨饶也就没事,“二少爷前夜里临时出京公务了,我出来时去找老太太磕头请恩的,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罗念元微微笑着,“连夜出京,想必是大事。”语罢抬头瞥一眼那个妇人,后者安静的拿着血布子退了出去。

罗玉铃因昨日实在是担忧一夜未曾深眠,此刻头昏昏沉沉起来,只好用手撑着额侧,想着舅舅们也不知何事才能回来,罗念元伸手托住她的脸颊,温软的触感实在是让他呼吸一窒,低声道,“若是困,就浅睡一会,我就在这。”

罗玉铃心中安定,不禁缓缓闭上眼,罗念元即便没一刻钟手指就僵涩难受起来,却也一动未动,只安静坐着,一直到那妇人又推门进来,“完事了。”

罗念元起身,弯腰看着自己幼妹,却见她襟口掩的紧,伸手稍微一拨,竟能看见她细颈下方一大片朵状红痕,顺着衣衫渐不能见。

这些是什么不言而喻,他手指死死捏着桌角,竟吱呀作响,片刻后把罗玉铃抱起来。

“走罢。”

第41章被抓

荀永庄后山两脉后有通外的小道,沿道走个一刻钟,就能接上官道一路北上,可惜再往北多严寒冷地,并非是长久之处。

那婆子早就把马车从院中赶了出去,她是被罗念元从死刑犯里弄出来的,早先是走街串巷的人牙,专干些不好听的买卖,因着拐错了人被找上门来一顿收拾后扔进牢中待斩,故此刻不免皱眉提醒,“那药下的可不重,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就醒了,您也不怕她跑?”

她会跑吗?

罗念元低头看怀里深睡的人,早先披在身后的乌发,今日已挽了个发髻,可依旧融融触感般,总觉着她应该还是个小孩子,不该就如此一时失察做了人妇,他神色自若,手指停在她脸颊侧,几近爱怜,“无妨。”

郁衡崇他日定会权倾朝野,但那也是来日,眼下他根基未稳多受掣肘,府中腹背受敌堂中圣上寡断。

近日江苏府长官将原本要南下出海贸易的皇商们的十几船银子,吞给了西边的几个属国,费尽周折杀了一户往来贩卖香料的人户,将那家商人的亲眷一一封口,预备用一月有余的时间将这批钱隐秘换走,水路旱路江上山中,无所不用。

因近来南边海上流向频出风暴,船只暂按不出海,所以在那梦里这事一时未被发现,直到京城中有人察觉不对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