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的倒是快,是有些手段的,郁衡崇刚刚收到字条,那罗念元并未归家,也不知哪来的钱在京中置了院子,又跟大房的搭上了,同时竟还去了太傅府一趟,晚间又递话说想让罗玉铃三日后能回门一次。
不妥的地方实在太多,他想了会,跟罗玉铃说了几句话后就出去了。
直到天黑下来院里都亮了灯的时候,罗玉铃正在屋里挑布料尺头,想着给院里这位爷绞些什么,好哄他心情好些好说话,结果还没等丫头们找出来,大奶奶院里来人请罗姨娘过去一趟。
她并不想去,但是郁衡崇在外头书房,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好带着妙生还有一个叫白果的小丫头打着灯出去了。
进了大奶奶的院子,就难免觉着不同,这里的花草都很是精活气,一看就是应季好好栽培后摆进来的,罗玉铃被人领了进去,却见着大奶奶并不在里面,只有秦氏坐在上头一把红木椅子上,下面还有个婆子坐了个凳子在哭。
那秦氏见人进来,冷冷的扫过来一眼,见罗玉铃穿的这身后不免愣了下,半晌眯眼,“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有用些,一进门就巴不得冒尖抬头,开始插手这府里事务了,那当日估计就是觉着我这房里有我在,你怕是站不住脚,才又转头爬了衡崇的床罢。”
第35章勾结
这话实在不堪入耳,连下头正在哭的马大娘都忍不住暗暗翻白眼,她本按着大奶奶的意思让家人去二房里要赏钱,为的就是把罗玉铃引来,大房有事要办,但到底没想到秦氏如此口不择言。
只可惜罗玉铃虽不大懂管理人情银钱,但她会装傻,安安分分的站在两人不远处,视线落在地上,“我原是老太太安排的,这些都不由得我做主。”
“你用不着拿这些搪塞我,院里大丫头过身按例总是要赏银子,你先是拿回来了给治病的钱,现在人死了还不许给赏,也就是先被母亲知道了拦下来,不然此刻马大娘怕是要哭到老太太身前了,就算你想立些威名,可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这些事了?”
秦氏看着她的脸心里就更不爽,她在娘家都没哭自己父亲两天,就被接过来听郁衡平的安排,他跟魔怔了一般,非要这两天让找出来罗氏的错,把人拿捏住了吓唬一通。
非说这一家人都大有问题,这人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秦氏没能从丈夫那边打听出东西,就更没心绪细细想法子,不过一个姨娘,左右也就是那些事,她将手里的东西重重一摔,“我母亲管家以来从来没有这样苛待过底下人,此刻正被气着了在里屋用老炉子熏膏药,你去廊下候着吧,过会再去给她赔罪。”
这大房也太奇怪了些,罗玉铃只觉着她们急的没有道理,何必从自己身上一个隔房的姨娘身上找威风呢?
故妙生想开口想说话时,她悄悄伸手拦了下,也不分辩,转身出去就站了外面正头屋子前面。
现在夜里风凉了许多,她出来时也没料着这一遭,手心没一会就凉飕飕的,妙生帮她捂了一会,想着找人想法子去跟二少爷说一声,别真把人冻坏了。
却没成想罗玉铃没一会叫住了个拿着东西朝屋里跑的小丫头,温温柔柔的笑,“麻烦你帮我搬个凳子来,我第一次来这院子,大奶奶身子不好,不好进去问扰了她。”
那小丫头原要进去送药匣子的,看她也是个主子打扮像是在廊下等着进去请安,便以为是哪家表亲,模样极漂亮不说,讲起话来还实在亲切,不由殷切的点点头,“您且等一会子。”
没一会她从外头阁中搬了个凳子,还一并送来了个毯巾,“这是院里平日给客人们盖腿的,外头凉,您先用着吧。”
妙生看愣了,下意识想拦一下,却又说不出为何不妥。
罗玉铃察觉到,转脸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