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开始不过是商户跟着自己儿子在外面包个娼妓之类的,手段极残忍,时间一长愈发暴戾,总是折腾的女人晕死过去,每每需砸上很大一批银子才安抚了事,这商户便带着自己儿子回京,没多久娶了一房媳妇。
这媳妇哪守得住这父子俩的折磨玩乐,娘家又无权无势,她实在命苦,名声也不想要了偷着跑出去想一纸诉状上告官府,谁知被这父子俩发现,拉回家中把人杀了。
没几日这两人要出海,临走前船意外被筏子撞坏一处浸了很些水,那媳妇的头就被冲出来了,这商户手下做事的都能看出这尸体是谁,传大了衙门就来查案,然说到底这天下几乎没有银子撬不开的劫数,到最后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也就不了了之。
商户家里为了遮掩口舌,此番重金费礼,来求娶了这家子女孩,她的姨姥姥是早先公主府中的管事的,受人称赞,带出来的女儿也素被认是好的。
新娘子自然不愿意,可这家子早年还有些家产时败坏银钱,欠着外头太多,已经被逼到卖儿卖女了,如今只需嫁出去一个就一劳永逸,贱人就直呼开了运。
罗玉铃听着那厨头家的轻描淡写几句话后,再转头环视四周,竟觉着这院中诸人一个个全似青面獠牙,大约谁都知道这新娘子会不得善终,但每一位面上都是喜气洋洋。
“您又何必跟我说这些呢?”罗玉铃近日被吓得实在太多,现已忍的住些,只低头看着石砖,“这种事总归还是少的,我们庄户人也只求个安稳。”
“不争先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好脾性了,可这实在不值得称赞,也并非我恐吓,”婆子略抬眼,看见院子外头又拥进来一更阔气尊贵的马车,“姑娘心中应该有数,你家中还有在仕途的兄弟,终是无法缩着头过日子,又或者再细想些,隔墙有虎,真能缩着头过下去吗?”
那马车下来的人已经抬步进院门了,远远的容色清秀的妇人身边拥着十几个媳妇丫头,后面跟着一串捧着礼的,自有主人家的前来拜谢。
婆子低声留下句,“姑娘且不急着去外头席面上,略等等罢,”然后就朝那人迎了上去。
第20章应下
罗玉铃顺着人流看过去,对上双细长冷瞥的眼,只分辨片刻,她才发觉来的是当日那个让人把自己赶出去的秦氏。
院子里恭维的喜笑声愈沸,可见新来的贵客确实受捧,那秦氏自诩矜贵,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来这走一遭已经算赏脸了,故也不着喜色衣裳,还是清清冷冷的一身玉白,也不大笑,偶或应两句话,便带着人朝里走。
此时秦氏已经知道了公公婆婆的意思,她进门看见罗玉铃时便心有不快,进了房中后没多久出来一个侍婢左右环顾,然后朝着这边过来,叫罗玉铃进去,她们奶奶要请说话。
她实在是不想搭理的,可如今已经知道这一房那位就是督查征兵的官员,与自家中牵扯甚广,罗玉铃不愿得罪人,这垂目敛神跟着进去了。
待到秦氏跟前,她福身做礼,半晌上头没动静,直到旁边挤着的那些人察觉出不对,渐渐声音都小些,秦氏才慢悠悠用帕子拂了下自己发髻,淡淡的,“你倒也是勤勉,来的如此早。”
“母亲已经跟我说过你了,如今虽未成礼,我却也担的住你这下恭敬,”秦氏实在看不惯罗玉铃那张面容,她冷眼瞧着那容色中总带些不安分,顾盼间勾勾钓钓的,欠很些狠心调教。
今日出门前她知晓此番前来这另外的意图后,便叫人套了府中规格的马车,出门前郁衡平不悦,怪她不该太过张扬,这商户家本就事多不该明面上来往,命她把人谈拢后速去速回。
此刻秦氏见罗玉铃脸上本就微淡的笑模样尽数没了,心口才痛快了几分,语气愈发高高在上,“你的小院子已经置办好了,日后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