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犹豫，回答道，“我喜欢你，和过往没有关系。”

他搂住林冬迟，看着那盏灯，语气淡了些：“而且能轻易被本能抛弃的记忆，再多也没有意义。”

第三十九章

催眠的过程比此前顺利了许多，用教授的话讲，章献淮的意识不再那么强烈抵抗，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忆起全部，但至少能够一点点打开心理防备。

他们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诊治不是非要找回什么，真找不回也不要紧，林冬迟只希望章献淮能与执念和解，每日好眠。

第二次去诊治时，林冬迟坐在另一间休息室。他用手机刷着S城近日的招聘信息，短信「叮」的一声从屏幕上方弹了出来。

“林措：我在门口，现在下来。”

室内暖气很足，林冬迟还是打了个冷颤。

自从回到S城，他就在等待林措找来，只是没想到林措寻的时间如此巧妙，恰好选了章献淮不在身边的时候，连位置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他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镜中的自己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独自下了楼。

几月未见，林措看上去清瘦不少，眼眶凹陷如同道沟壑，把清冷的眼神衬得分外明显。

林冬迟刚刚走近，林措就冷冰冰问：“为什么回来。”

不等回答，他又说：“就这么甘心跑回来做我的替代品？”

如果是以往听到哥哥如此质问，林冬迟或许会先将所有的错归咎于自己。而今知道真相后，他开始转变思考方式。

林冬迟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自己在意的哥哥不过是想象和逃避的产物罢了

林措无数次拒绝收N县特产，他则忽略掉林措压根瞧不上廉价物品的可能性；

林措每年生日催促他寄陶瓷制品，他还为哥哥也同样在意兄弟情分感到欣喜。

林冬迟自认为相当愚蠢，为此得到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