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说出同意,而是反问章献淮:“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来的?我明明没有告诉……”林冬迟想到什么,“我表妹?难道是她告诉你的?”
“她没告诉,但我知道你给她寄快递。”讲到这儿,章献淮有些不悦,“几个月你都没给我发任何信息,唯独联系了你表妹,还给她寄东西。”
好记仇啊……
林冬迟干笑两声,“因为表妹一直有帮我注意家里的情况,她人很好,答应我连大姨都不会说。”
“家里。”恐怕只有林冬迟把那儿当成是家里。章献淮大概了解那家人对林冬迟是怎样的索取,语调冷淡许多:“他们还有找你要钱吗?”
如果仍在继续,他认为有必要去干涉一下那位表哥的想法和行为。
“没有了没有了。”林冬迟坐起来,尽量轻松地说,“本来有担心一次性把钱给了不太合适,所以拜托表妹帮我顺便留意。她跟我很好,不会告诉别人,这样一来我还可以跟进大姨的治疗。也是怕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
林冬迟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没有。他们没怎么提到我,也没打听过我在哪里。我猜钱应该是够了,算是好事吧。”
以前想起有关大姨和表哥的事情,林冬迟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但只短暂地持续几秒。因为这种情绪很没用,就算他难受死了也没人在意。
这会儿给章献淮讲,不怎么会难过的事情竟好像带来天大的委屈,林冬迟有了种把所有经历过的糟糕全诉说给他听的冲动。
或许是能够安心示弱的感觉吧。
林冬迟感觉得到,章献淮依旧愿意偏心自己。
章献淮是愿意的。
他亲了下林冬迟的额头,两人无言对视,自然而然接了个长长的温情的吻。
带有安慰意思的亲吻很快变了味儿,章献淮嘴唇向下,舔吮林冬迟敏感的脖颈,听到身下人抑制不住地哼出声。
还未进一步深入,如同所有好事都需要磨练那样,门铃刺耳响起。
“别管。”章献淮一双手行动迅速,伸入衣中去揉捏那两粒更为敏感的东西,可门铃还是没有眼力见儿地大声叫嚷着。
林冬迟笑出声,赶紧推开章献淮从另一侧爬起床,套了身睡衣就跑去开门。
来的人捧着盒葡萄,是租住在对面的同龄男生。他刚从老家回来,给林冬迟分些带回来的水果。
林冬迟用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接过水果道谢。
他们在门口多说了几句,屋内传来章献淮的声音:“林冬迟!”
邻居往里看了眼,“你有客人在啊?”
“对……”林冬迟还没说完,章献淮先走过来给他披上了件外衣。
高高大大的人站在林冬迟身后,冲邻居点点头,又对林冬迟说:“屋里有蚊子咬我,你过来帮我看看。”
“呃……”是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邻居觉着哪里怪怪的,摆手对林冬迟说:“那你们忙,我得回去收拾行李。”
走的时候,章献淮还很有礼貌地跟对方讲再见。
林冬迟从抽屉翻出蚊香片,嗔笑章献淮:“他是我邻居,人家有女朋友的,之前我刚搬来他们还好心帮了我不少忙。少爷,你未免太小气了吧!”
章献淮哪里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他纯碎是自私,不想把自己猎得的宝贝分给别人看。
更何况是刚起床的小松鼠。
经过一夜欺负,林冬迟看起来苍白、有气无力,像极了随时会软着身子被坏猎人抓到被窝里再欺负一次,还是不带挣扎的那种。
但坏猎人嘴硬,不会说出这个想法。
章献淮指着手上被咬的红包表示:你这屋就是有蚊子!完全避开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