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质问，他第一次对哥哥有了彻头彻尾的陌生和恐惧，什么也说不出。

林措也没有想听林冬迟做任何解释的意思，他允许林冬迟回来，无非是要撕碎所有可笑的、不该存有的幻想。

他拿出袖扣礼品袋中的卡片，一字一句照着念：“章献淮，祝你生日快乐，少提问题多多开心。”

林措把卡片丢到桌上，抬眼看过去，“可是小迟，你送这种假货怎么让他开心？”

假货。林冬迟从心底涌出凉意，他急匆匆辩解「袖扣不是假的」，却也瞬间搞明白了许多事情。

譬如章献淮为什么一次都不戴那对袖扣，为什么叫他以后不用再买了。

林冬迟的声音越来越低，嘴上还在喃喃辩解「那是从国外打折村代购的」「怎么会是假货呢」，不过是难以接受事实。

事实即是，章献淮早认出了赝品。

林冬迟自己是赝品，送的礼物也是赝品。

多可笑！他竟然还心存侥幸，希望章献淮能够戴上，爱上。

林措说：“这个牌子从来不打折，这张礼品卡也是现在淘汰了的样式。小迟，你想偷走献淮的喜欢，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林冬迟曾以为就算林晋益和那些章家人都嫌他站得低、够不着，章献淮也不会真心这么认为。但他错了，章献淮才是那位从一开始就遥不可及的人。

林冬迟的确没有太多见识，明明提醒过自己无数次，还是被章献淮好心施舍的一丁点儿温暖给吸引了去。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做回自己，章献淮要的也从来都不会是这个世界的林冬迟。

林措修改了昨天不够严谨的要求，在收回林冬迟偷走的所有欢愉的同时，命令他以后不许都出现在章献淮面前。

“小迟，你该弥补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