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依附于自己身边的人。

为了能感受到周边的气氛，夏有容努力沉下心来，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听觉和感受黎尔白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似乎连黎尔白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下了车，黎尔白带着他向宴会走的时候，他依靠着黎尔白的手臂缓慢行走。一路上能听到黎尔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声交代、听到黎尔白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不远处嘈杂的音乐声，一点一点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问：“是上次那个地方吗？”

黎尔白看向不远处熟悉的建筑，说：“是。”

“到了。”黎尔白提醒他。

夏有容定了定心神：“嗯。”

门推开的一瞬间，嘈杂的乐声和交谈声突然涌入，夏有容只愣了一瞬，就好像捕捉不到黎尔白的气息了，他有些紧张地意识到自己还握着黎尔白的手，用力捏了捏。

黎尔白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两个人紧贴着。

夏有容听到黎尔白和一个陌生男音说话的声音：“是的，这是我的Sub。”

夏有容懵懵懂懂地跟着黎尔白向前走，意外的是，他似乎跟每个人说的都是这句话介绍夏有容。

还没等夏有容咂摸出黎尔白语气中的意思，他们已经走到了里面，人声逐渐褪去，黎尔白叮嘱他：“小心一点，现在我们要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好。”夏有容答应，跟着黎尔白进了一个房间。

门关上之后，房间显得很安静，夏有容按照黎尔白的指示在地毯上跪好。

他看不到，只能用感官来感受，他感觉到自己斜对面有风吹进来，凉凉的。

黎尔白在他右侧的方向，专用消毒剂的喷雾发出呲呲的声响，还有黎尔白抽动手中东西的破风声。

或许是马鞭，声音不太干脆。

这个，长鞭，希望黎尔白没打算用它。

嗡嗡嗡，手机震动？不，不是……夏有容皱紧了眉，在黎尔白按下切换模式按钮的时候明白了，竟然是一只跳蛋。

……

黎尔白把每个东西都试了一下，故意发出各式各样的动静。

他静静地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人。

戴着黑色面罩的夏有容比平时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比起平日不设防的那张脸，此刻看不到表情的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的，似乎很警觉。

每当黎尔白的手里换一样，他都会做出不同的反应。或许是脖子悄悄前伸、或许是微抬下巴、也有缩了缩脖子，轻轻摇头的。

正如夏有容此刻的纠结，黎尔白也没选定，到底做什么表演。

在这么多的宾客面前，展示自己的奴隶，是一项挑战。

尤其是在奴隶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黎尔白放下东西，朝夏有容走了过去，他在夏有容的身旁坐下，抬了抬手：“过来。”

夏有容不明所以地靠近他，抬起头的时候头顶蹭过黎尔白的手心，引得黎尔白笑了一声：“在蹭我的手吗？”

“……不是故意的。”夏有容低下头，问他：“你选好了吗？”

“还没有。”黎尔白有些苦恼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手指从项圈里插进去，用力一拉，看着夏有容靠近：“夏夏有什么喜欢的项目，不如我来为你服务，怎么样？”

“为我？”夏有容在他用力的拉扯下绷紧了脖颈，咽了咽口水，强调说：“今天晚上我为你打工的，老板。”

“不是老板。”黎尔白隔着头套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今晚我是你的主人。主人应该为他的奴隶，做一些什么，不是吗？”

“那……”夏有容随口说：“你把我的头套先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