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失败的主奴关系结束之后,还能做好朋友?

怎么可能!

夏有容愤恨地咬牙,瞥向黎尔白的目光都带上了幽怨,怎么能有这么可恶的人?

恬不知耻!

将他的一颗心放在地上反复蹂躏,还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真的很可恶。

夏有容越想越气,看着黎尔白放下碗筷,就也迅速地放下筷子起身。

他起得有些急,碰到了桌子,摇摇晃晃的碗盏碰出清脆的声响,夏有容窘迫又快速道:“我要走了!”

“吃好了?”

“嗯!”

黎尔白不意外地点点头,目光坦然:“好。”

这不是夏有容预料中的反应,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凌乱的碗筷:“这些……”

“明天会有人来收拾。”黎尔白也站起身来,哪怕他一手握着拐杖,也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有容,他说:“不用管这些,你把车开走,明天帮我开到公司去。”

“……”夏有容看着他的脸,黎尔白凑得很近,眉眼过分精致,那双唇抿了又抿。但夏有容不想开他的车,摇摇头,退后一步,错开他的目光:“我家没处停车。”

“停路边就好,有罚单我会支付的。”黎尔白看了一眼刚刚黑下来的窗外:“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

无奈,夏有容只好点头:“好。”

于是,夏有容准备就这么走,刚换好鞋,黎尔白突然叫住了他。

只见他站在两节楼梯上,有些不大方便地扶着扶手,叫他:“夏夏,能不能帮忙,扶我一把?”

拄着拐根本没法上楼梯,看上去黎尔白将拐杖放在下面,准备扶着扶手上去,但明显行不通,他就这么僵在了那儿。

“……”热心市民小夏再次脱掉鞋子,走了过去。

扶着走路和扶着上楼梯完全不一样,黎尔白家的楼梯不算宽敞,还是弯弯绕绕的。夏有容走在里侧,黎尔白走在外侧,只是每走一步,黎尔白的重心就会压在夏有容身上。

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下,夏有容很轻易地就闻到了黎尔白身上的香水味,不同于之前的乌木和香草味道,黎尔白换了香水。

闻起来像潮湿发霉的森林木屋,或是长满苔藓的树根,带着苦味的橡木苔,中药似的,但又不完全苦涩,还有很淡很淡的香。

清凉幽苦,就好像面容清癯穿着长衫的中医,散发出的那种惹人关注又心生怜悯的感觉。

夏有容不住地遐想,却在抬眼看到黎尔白时失语,黎尔白可一点都不可怜,他可恶得紧。

好不容易扶着人上了三楼,夏有容累得直喘气,直接推门进了黎尔白的卧室。

奇怪的是黎尔白并没有拉开窗帘,室内灰蒙蒙的,还弥漫着黎尔白身上的味道,就好像主人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朦胧。

夏有容腾不开手去开灯,幸好室外是亮的,他凭着直觉和印象把黎尔白往床边放。

“唔”

一时不慎,一脚踢到床头,夏有容的脚趾疼得他龇牙咧嘴,脚软了,带着手一松,不知道怎么的重心一沉,他和黎尔白都躺倒滚落在了床边。

刚刚好,黎尔白面对面的看着他。

灰暗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黎尔白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夏有容看到近在咫尺的黎尔白,视线熟悉地描摹着他脸部的轮廓,一时呆了,连脚上的疼都忘了。

熟料下一秒,黎尔白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径直附身亲了上来。

这下子夏有容是真的呆住了,他睁大眼睛,被迫机械地跟着黎尔白的唇舌动作,任由那个人侵占他的口腔,呼吸被一点点占有。

“不”夏有容理智回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