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白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他转头看夏有容。

夏有容拍完最后一张照片,骤然对上他的眼神,疑惑地眨了眨,看到出口的标识,懂了:“结束了。是要回家吗?主人。”

“回。”

黎尔白干脆利落地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夏有容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不疾不徐地走着,他甚至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跟在黎尔白身后的。

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情绪要表达。

可是黎尔白今天跟他说的话太少了,少到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于是他只能跟着黎尔白的脚步,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

“系上安全带。”

黎尔白的声音骤然从他耳边响起。

他对上黎尔白的眼睛,只见对方一挑眉:“愣着干什么?失了魂似的?不想回去了?”

“……没有。”夏有容摇了摇头,垂下了头,伸手去拉安全带。

“嗯。”黎尔白启动车,无意似地嘟囔了一句:“你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夏有容不知道这句话指代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还是说不出来。

要不算了?他想着,就这么凑合过也好。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熟悉地汇入他眼中,夏有容努力看着、记着,黎尔白偶尔问一句,他答一句,不咸不淡的。

他们都没再说话。

车里放着广播,讲着无趣的新闻。

默认的沉默。

黎尔白在他后面锁的车,到了门口,示意夏有容伸手开门,就在夏有容开门的一瞬间,黎尔白猛地把夏有容推了进去。

夏有容毫无防备的一个踉跄,黎尔白就已经伸手抓住了他,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起:“给你半个小时,收拾完后直接到调教室来。”

一般来说,除非必要,黎尔白的调教不完全拘泥于调教室,客厅、厨房、卧室、书房和办公室,只要他想,在任何地方都有法子调教夏有容,哪怕是罚站和跪着,也能让他难受。

但只要他提到调教室,那就是有人要受罚了。

夏有容得了指令,再也没时间胡思乱想,急忙跑去二楼的小房间做准备。

等他急匆匆踩着时间上去,推开门看到黎尔白坐在单人沙发上时,心脏还在砰砰砰的乱跳,他急忙爬过去:“主人。”

“迟到了。四十七秒。”黎尔白低头看着他,示意他看自己右手边准备好的工具:“看清楚了?”

“嗯。”夏有容点点头。

“啪”

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黎尔白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掌,力道不大,但猛地被打了一巴掌,夏有容还是愕然地抬起头,脸火辣辣的疼了一片。

黎尔白伸手抚上他挨打的左脸,沉声道:“重新答。”

夏有容咽了咽口水,小声说:“看清楚了,主人。”

“四十七秒,我这里有四种罚具,给你一个选择。”黎尔白拿起最近的细窄教鞭,在他裸露的胳膊上轻敲:“选一样打两百下,还是选……各自五十下?”

教鞭、皮拍、流苏马鞭,还有……最长的蛇鞭。

甚至于旁边还有一捆红色的麻绳。

夏有容轻而易举地就能猜测黎尔白想要怎么样惩罚他:“主人……”

“嗯?”

“我选,第二种。”

夏有容闭了闭眼,至少皮拍和流苏马鞭的痛感是最轻的。

“好。”黎尔白微笑着站起身,附身在他额头上落了一吻:“今天主人一定满足你的请求,现在,躺下,四肢蜷起,对。”

夏有容照做,就看到黎尔白拿起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