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袁瑾恍然大悟一样问道:“男科的问题?”
祁跃也惊了,他没想到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理由,居然成了袁璟的关注重点。
几秒后祁跃反应过来,红着脸否认道:“不,是耳朵的问题。”
“啊?耳朵怎么了?”
“右耳听不见了。”
“那又怎样?为什么会影响呢?难道会遗传?”
不知道为什么,袁瑾的问话让祁跃有一种必须回答的感觉,此刻袁瑾穿着冲锋衣,却像穿着白大褂一样庄严。
祁跃只好老老实实你回答:“也不会遗传,就算会遗传,我也不会有小孩,我就是觉得对方可能会介意……”
袁瑾想了想,还是提出了疑问:“怎么感觉,还是男科的问题?”
祁跃咬着嘴唇,想着怎么好好解释一下。
为什么对话会发展成这样呢?
要不就干脆承认是男科的问题?
84.退团吧
“你真挺特别的。”袁璟随手扯了一根草,然后在手中揉了揉,扔在地上,“我遇到的患者,很少有你这么敏感的。”
祁跃看着袁璟手上的动作,也扯了根草,就拿在手里。
草很绿,却是干的,说不上死了还是没死。
“大家都想着,怎么让自己好受点,你却想着,别给别人带来麻烦,特别怕自己带给别人的体验感不好似的。”
祁跃抿了一下嘴。
袁璟又问:“你生病之后经常有这样的想法吗?”
“嗯。”
祁跃的借口,都是真话,只不过移花接木,东拼西凑。
怕自己给母子关系带来麻烦,怕自己不是一个令人觉得「体验感」很好的子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袁璟又说:“你觉得会有不好的结果,其实只是你的臆想,除非你能论证,事情只有这一个结果。否则,你害怕的那个可能,只是很多个可能中的一个。”
“那如果,我知道有很多种可能,但是我就是无法承受坏的那个结果呢?”
袁璟看着祁跃笑了笑:“那也是你的臆想,除非你能论证,你一定无法接受。”
对事情做坏的假设很简单,但是论证假设为真却不那么简单。
祁跃随便设想了几个可能,就发现所有的论证都有可能被推翻。
“你是心理医生吗。”祁跃看着袁璟的眼睛。本 .文.由 攻 众.号 一 颗 柠. 檬. 怪 整 .理
袁璟摆了摆头,觉得很好笑似的:“我很像心理医生吗?”
“嗯。”
“不是,我是肿瘤科的。”
……
排队的人不多,袁璟又去滑了几次,祁跃坐在草坡上,打开手机。
群里格外热闹
林司鸣带了相机,帮大家拍了很多照片。
是不是做设计的拍照都很好?祁跃一溜滑下来,心中默默感叹。
这些照片在旅游照里也算的上很有艺术感的了。
看完祁跃点开林司鸣的聊天框,酸溜溜地发了一句:还挺热心的嘛。
贝贝:嫉妒了?
紧接着,林司鸣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祁跃滑草冲下来时的正面照。
头发是被风吹起来的,眼睛笑得几乎看不见了。
这是在哪里拍的?
祁跃抬起头,望向草坡下的方向。
一堆零零散散的人,看不见林司鸣的身影。
祁跃:你在哪里?
贝贝:终于想起我了;
另一张图片又发了过来。
照片中,祁跃就坐在现在他坐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