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她看着男人端起炉灶上一锅烧的滚烫的沸水,慢慢朝她走来。
她浑身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温小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是奉命行事!”
他话音刚落,捧着锅的双手猛地一扬,一整锅沸腾的开水全部泼在了温雨瓷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雨瓷摔倒在地,痛的拼命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仍然可以看到,男人蹲下身来,将她的一条胳膊抽出,在上面比划着什么。
她疼得意识模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哥,我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得罪了谁,但我还年轻,我还没上大学呢,你不能毁了我啊......”
男人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刀尖挑破皮肤,将一块皮割了下来。
这一刻,温雨瓷再也承受不住蚀骨的疼痛,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意识消散之际,她最后看了一眼胳膊上血淋淋的皮肉,突然想起
池映雪给她植皮时,好像用的就是这个位置的皮肤。
温雨瓷昏迷高烧了足足三天。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气息微弱:“到......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裴景澈......对吗?他在替池映雪报复我?”
男人静静地坐在她对面,沉默了。
这份沉默大概就是答案吧。
温雨瓷恍惚地靠在石柱上,缓缓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片刻后,男人重新站起身来,将一瓶农药放在她面前:“既然知道了,就自己来吧。”
温雨瓷死死地盯着农药瓶:“我什么时候给池映雪喝过农药?”
“你确实没有,但......你用巧克力害死了她的狗。”
男人朝着身后看了看:“放心,我会救你。”
顺着他的目光,温雨瓷看到了一堆洗胃的装置,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裴景澈眼里,竟连条狗都不如。
凭什么?
她死死咬住下唇,突然发了狠般一头撞上男人,转身就跑。
但她严重烫伤又发着高烧,还没跑几步就重重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追上来的男人捏住她的脸,将一整瓶农药灌进了她的胃。
带有腐蚀性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犹如千万只利刃一同刺穿温雨瓷的小腹。
温雨瓷感觉五脏六肺瞬间灼烧起来,应激性地吐了一地,她虚弱的拉住男人的裤脚:“救救我......”
下一秒,一只长长的管子被捅进嘴里,男人开始洗胃。
就在温雨瓷再一次意识模糊,即将要昏迷的时候,她听到男人接起一个电话:“裴少,您吩咐的都做完了......好的,现在,我就把她给您带过去!”
第18章 18
再出现在裴家别墅时,温雨瓷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裴景澈:“裴景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看我浑身的伤,我还怎么生活,还怎么上大学!”
裴景澈淡淡地看着她,轻啜一口茶:“我只想让你知道,曾经的映雪有多痛,至于你......”
他眉宇之间浮现一抹不屑:“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罢,裴景澈拍了拍手掌,一对中年夫妻就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裴家。
一见到温雨瓷,他们立马冲上前将她摁住:“你这个死丫头,终于找到你了!”
“骗我们说来城里打工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