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小筠姐,你把我认成贺滕了,你抱着我亲,我……我情难自禁。”
阮醉筠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最后那点儿侥幸心理彻底消失不见。
怕什么来什么。
她知道她摘不清了,是她喝多了,拉着贺颂酒后乱性的。贺颂有错,她也逃不脱。
阮醉筠低头捂了捂眼,头发蓬松地垂下来挡住脸,语气有些艰涩:“……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贺颂听见阮醉筠话里的懊恼,他知道她信了,如此轻易地就信了。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很想笑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她不仅会替他一起保守秘密,还会心虚,会为他一点一点降低底线,会因为脸面和羞耻向他妥协。
贺颂半跪下来,倾身去抱阮醉筠,像是安慰像是无奈,他不停地道歉解释着,说的话真假掺半:“……我看到贺滕锁屏的消息,怕你像上次那样喝醉了出什么事,才过去的。小筠姐,我喜欢你啊,你让我怎么推开你……”
阮醉筠没力气跟他多说了,她像一只急于逃避的鹌鹑,头都不愿意抬了。贺颂想抱就任他抱,她连动也不动一下。
阳台重新安静下来。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有贺颂一个胜利者。
二十
高考倒计时三五天的时候,贺颂他们已经很少能见到阮醉筠了在学校忙毕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高梅也为了两个儿子特意请假在家照顾他们,也就没正经理由往阮家跑了。
贺颂心里也清楚,见不到阮醉筠的人只有他而已,贺滕还能回了家抽空捧着手机和人家聊天,他这边发了消息,只会石沉大海。
小筠姐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他不要再提了,她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也不想再对不起贺滕。
贺颂真的不得不佩服贺滕了,甚至很想跟他取取经他是怎么做到不用怎么争取,就能爬到她心尖上的?
贺颂羡慕的要命,同时有种破罐破摔的释然感无所谓,疏远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不过阮醉筠想把这事就此翻篇?
做梦。
一高提前两天给高三生放假,开完毕业典礼,两栋高三楼沸腾了似的开始欢呼拍照,雪花一样的纸片卷子在楼前四处飘扬贺颂就在这样的盛况下悄悄收拾了书包,自己一个人往家走。
他知道贺滕他们普通班还要开个小会,交代一些重要事项,而他们班早就提前通知了,只剩下最后的拍照留念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