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贺颂很用力,以至于她的手腕儿已经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冷静一点儿……”阮醉筠吃痛地叫出声,贺颂后知后觉地惶然松开手,眼里快速闪过心疼和愧疚。
“……对不起,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玄关突然传来开门声,瞬间打破了客厅的僵局。阮醉筠下意识转身就走,贺颂僵持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看着她的背影,最终颓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走廊隐隐约约传来贺滕和买菜回来的周莲的声音,他们大概在哪个街口偶遇了,然后一起回来的。
“……哎呀,小滕新剪的寸头真帅气,特别有男子气概……”
“……谢谢阿姨。”
“……小筠你别拿这些菜了,又不重,你去接小滕手里的冰淇淋啊,他说是给你买的,都举了一路了……”
好嘈杂,好烦。贺颂笔直地站着,无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恢复成往常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贺滕和阮醉筠一起走进来,贺颂一眼看见贺滕眼上那道锋利的断眉。配上他看见自己以后凶狠带着戾气的眼神,真像极了野兽争斗时拼了命的毒辣悍然。
贺滕似乎敏锐地从贺颂和阮醉筠显而易见的独处中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如临大敌。
雄兽聚在一起会争的无非两样东西,地盘,雌性。
贺滕知道贺颂根本贼心不死。他们是双胞胎,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真他妈疯了。贺滕在心里咒骂一声,目光在空中和贺颂激烈碰撞。
他从没见过他哥这么疯癫,脸都不要了,明知道他和小筠姐两情相悦,还要横插一脚,什么底线道德都不顾,就硬抢。
贺颂被贺滕用眼刀割着,被阮醉筠躲着,却忽然笑了。
他不在乎了,反正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就也没有失去这一说该怕的人是贺滕才对。
纯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
这件事不了了之以后,阮醉筠面对贺颂总是有些不自在,但她和贺滕的事情,贺颂并没有捅出去她略微不安了没多久,还是没什么风声。
周末的时候一高罕见地给高三放了一天假,周六下午放到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