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难以捉摸。

“你该追去,若生嫌隙,日后如何圆满”

“无需如此”,展护出奇地冷漠,随即转移话题:“可是为伤来此?这伤口虽有生肉,筋骨却需久养,过几日理应有雨,切记不可受寒”

长澜知他闪避,不免垂眸叹道:“他是心中有你,若错过此次,只怕被人趁虚而入。你快些去追”

“……他向来任性无礼,不该事事迁就”

“你并非口是心非之人。趁他未有走远,莫叫日后生悔。我并无大事寻你,不过路过此处,想来与你讨个招呼”

展护愣了愣,迟疑半晌果真循那人方向追去。

长澜无奈又叹,站立半响,忽朝左侧宫墙道:“我知你是有折回,无需再藏”

话落,果真见方才跟随那大人离去的人从墙后走出,双目含笑如嘲。

“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何折回寻我?”

“素昧平生?”男子似听天大笑话,大笑两声接道:“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

长澜心中一沉,细细打量他许久,忽觉脑中一重,如梦初醒。张了张口,勉强发声:“……长靖?”同时眉心微皱:“你为何在此?”

“自然来看你笑话。长澜,我们可是许久不见,我算算,从你离开长家至今也该有八九年”

长澜却不应他这叙旧之语,敛容问:“你何时在宫中做侍卫?”

“侍卫?不过掩人耳目,我可是六皇子的人”,顿了顿,眼中生出嘲讽,“说来你可也是六皇子的人”

“我与六皇子毫无瓜葛”。别说瓜葛,唯有知晓的也只听谁人说起,道这六皇子行事低调无用,日后难成大器。

“你敢说你与太子毫无瓜葛?”长靖不遮不掩,“你真以为你这种人也能叫太子与你合谋?”讥嘲的言语宛若冷刺钻入耳中,叫人浑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