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裴凛玉倒吸口凉气,虽不见他神情,却知他定有着迷,不然段不会两掌紧抓他衣领,呼吸粗重,同时腰胯紧绷,似有强忍挺动之意。

巨物在口中似有涨大,宛若发红铁块,滚烫硬挺。长澜呼吸渐紧,忽觉肩上一重,被他推开裴凛玉脸容微侧,似有泛红,同时一手撑开挡在嘴前,低声干笑:“此等技法倒不如不做”。发胀的欲望仿佛上下横跳,叫他心口跟着砰砰作响,喘不过气。

如此又度一月。裴凛玉并无过多反应,倒是若非长澜隔有几日便需外出与太子做事,两人便如寻常夫妻,同吃同住,偶尔还能外出寻见世面。

要问有何不适,裴凛玉并不喜爱伏安。又过几日,长澜忽然雇来车马,践行先前待至天热,与他四下游乐之言。

“前方未必有落脚之处,今晚在此处凑合也罢”

裴凛玉坐在马车中并不回应,待长澜将营帐安好,这才悠悠问道:“是何事叫你急离伏安?”

虽说是为圆先前心愿,但不该如此急切,还要这般绕开大路。

“……果真瞒不住你”,长澜失笑,“我不过怕那柳风再来寻你,叫你心生不忍,倾心于他。我不似他年轻,也无他貌美,更无叫你难舍的技法,自然想带你远离他”

裴凛玉冷哼一声:“着实难知你言语是真是假”。他段不信是此等缘由。

长澜无奈:“是太子好心告知。皇后因你迟迟未有归案,已是下令越过官法,要私下缉拿你。伏安已有眼线,你我不能再留”,顿了顿,“公主半月前母子平安,皇后愈加想拿你问罪。不过风餐露宿段时日,待你我越过城迹,兴许能至他国安住”

“原来你是早有打算”

长澜扶他下马车时,暗沉暮夜忽然落雨,宛若山洪之势。

“白日天气晴好,晚间倒有难料”。营帐离马车有段距离, 两人行至中间,进退皆湿。

裴凛玉却无急切地抬眼望了半眼,忽然笑问:“你可知何为屋漏偏逢连夜雨?”

长澜还未回过神,忽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始料未及,随之受击倒地,头晕目眩。挨了一拳的他还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衣领忽被用力抓起,眼前是一布满得意神情的面容,叫他忽有恍惚,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智。

“好长澜,你也有今天”,裴凛玉蹲下身盯着他看,笑得叫人着迷。

长澜却是看他屈膝的腿,干笑问:“你何时全然恢复的?”他虽有与他解药,可段不能转瞬即好想起他白日时还需搀扶模样,顿时笑意更甚只怕他是早有痊愈,隐忍至今。

原来那日所言长久情动是为周旋,好叫他心甘情愿与他解毒。

“你说呢”,一双玉眸似笑非笑,难分喜怒。

“凛玉……”长澜垂眸叹息,轻声喊他。两人全身尽湿,脚下泥泞,雨挂眼帘,视线模糊,落在眼中更是隐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