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惊愕发愣。
长澜回过神来见他衣裳整齐,神情平静,连忙握拳作礼道:“见过驸马”,顿了顿,“不知驸马深夜至此是为哪般”
此处虽是大院却属镖师住所,驸马贵为尊客怎会现身此地,除非……
长澜心中一怔,颇觉好笑除非他特意前来。
“你何时也爱行这虚礼”,裴凛玉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双目灼热,唇角上扬,哼笑接道:“我倒想知道你为何在此地”。说罢停顿半晌,忽然补充道:“早知你在此处,我便不应轻渡所言前来”
长澜一愣,思绪发沉。迟疑半晌:“……你并非冲我而来?”
“你我又无瓜葛,我为何因你而来”,裴凛玉并无护他薄面之意地笑,同时恍然大悟什么,言语竟有讥嘲:“难不成你今日出面是以为我要你现身?”
长澜已是明白什么,有隐隐酸楚窜入胸前叫他喘不过气,只是觉到好笑难堪的同时竟有释怀白日时确是怕他因自己不现身而为难总镖头,不然也不会出头做那第八人,只是未想竟是自己将他爱折腾人的做法错认,一厢情愿,乃至自作多情,造成现今尴尬处境。只怕这人在心中已不知嘲笑他多少次。
长澜双目躲闪,侧脸不敢看他,干笑道:“是我自以为是”。他知裴凛玉向来心高气傲,懒有作谎,所言便是为真说来裴凛玉确是难有缘由来寻他。
裴凛玉笑:“我反倒要多谢你,谢你叫我明白轻渡为何叫我来此地”
长澜听罢想起一月前在路途遇见的官人车马,忽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敛容问:“……难不成是公主有意要你寻我”
公主那日确是遣人询问镖局名称,可她因何如此?
“轻渡下落不明,自然难知其因”,裴凛玉道,“她失踪前也只与我说过可到此地寻一镖局”
“公主……”长澜无奈,知晓再如何思索也是枉然。公主失踪,眼下自然寻人为重,更何况她还身怀六甲。
长澜似是想起什么,强压心口酸意,问:“……你到伏安是为何事?”
裴凛玉也不隐瞒道:“伏安受太子掌管,公主兴许在那”
“即是太子所在,何来凶险?”太子乃公主亲兄,又怎加害亲妹夫?不过……裴凛玉一说分明是太子将亲妹掳走,欲予加害。
“凶险是我编来骗镖头,不过倒是怕太子知我来寻,有意阻拦”,说着转身将视线落在他处,四下流落,若有所思:“眼下四月临近,轻渡将产,只怕太子对那孩子不利”
长澜脱口而出:“不应是六月?”
裴凛玉一愣,未料他有记念,哼笑问:“谁说轻渡是与我成亲后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