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肚后便在房中休歇,不愿再动。

男人将衣折好后这才熄灯躺入,颇有羞意:“客房紧缺,只能委屈澜哥与我挤挤”

同伴不以为然,侧躺背对他,笑道:“我倒怕半夜有动静将你吵醒”

一番闲聊后皆有困意,各自安睡。半夜窗外扬起大雪,男人忽被声响惊醒,转身才知是同床人在梦魇挣扎。侧首静听半晌,竟未听清他口中念着什么。

“澜哥,澜哥你醒醒”

同伴身子一颤,额心布汗,气息微喘,一副心有余悸。

“澜哥可是又做噩梦?”

同伴定了定神,后知后觉方才是为虚假幻梦可梦中啼哭却似耳侧真实,叫他心神不宁,不知所措。

沉默半晌,同伴只是闭目叹息,颇是惭愧:“……是我不好,扰你清梦”

“澜哥多心了”,顿了顿,“方才是何梦魇,叫你如此挣扎”,男人关切追问,却是见他摇了摇头,不愿道出。

三月初七,身怀六甲的倾仪公主在府中失踪,其母刘皇后整日以泪洗面,同时责令驸马全力找寻,若未寻回,当以绑架公主同罪。

“公子你听说了吗,这貌美如花的公主人间蒸发了”,小厮跟在周渊身后,甚是多舌,“我猜定是那驸马爷想抛妻弃子,布下失踪掩人耳目”

周渊停在镖局门口,眉心微皱,呵斥道:“不许多舌”,顿了顿,“你可知我爹为何叫我回来?”

“我如何知得镖头老爷的事”

周渊是恨铁不成钢,刚要说教却被身后声响打断。“因为我”

惊愕回头,只见一男子双目含笑,神情温和地看他们他手持朱漆轻扇,腰扣鹅黄玉带,红衣艳丽醒目,唇红齿白,似有胭脂点香,风情万种。

“这人……也太招摇了”,小厮惊叹。

周渊打量着他,眉心微锁,迟疑道:“阁下可是……”

来人不遮不掩:“方才二位口中的驸马”

“这……”两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裴凛玉并不在意他们如何反应:“前几日我委托镖头护送一人,今日是来送定金”

小厮听罢心知是金主,赶忙将他请入镖局,生怕怠慢,殷勤的似将身侧少当家忘得一干二净。

总镖头听闻驸马如约而至,赶忙含礼前来,一阵嘘寒问暖后直入主题,问道:“不知驸马要让我们护送的是谁人,去的又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