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虽有欢好,可这紧窒的热处仍吸得他飘飘欲仙,光是皱着眉缓缓挪动便叫他呼吸急促,腹下涨疼,欲火焚身,恨不能即刻挺入深处,欲罢不能。
长澜侧躺着叫青丝从耳后倾至胸前,露出肩颈,潮红一片,还有阵阵清香。躯体因他挺动而微微发颤,裴凛玉低头在他肩上不停浅吻,身下忽然一挺,终于将涨疼的欲望全部顶入深处。猛烈的快意沿后脊窜入脑中,叫他全身发热,血脉喷张,再按耐不住欲望地快速抽送起来。
“嗬呃”长澜闭着双目,低声呻吟,同样呼吸渐急,身体发热,任由他抓着自己左腿快速抽动,九浅一深,好似要将他贯穿灼伤,占为己有。
急促的快意宛若浪潮,将两人思绪打乱,沉迷其中,难顾其他。
夜雨下的频繁,闭目细听皆是落雨声。可谓涧底松摇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秋。
偌大的郡王府早是灯熄烛灭,万籁俱寂,全然不知是哪个时辰。“长澜?”
裴凛玉睡不着。两人缠绵许久,直至半个时辰前才有停歇,而长澜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哪里听见这试探的轻喊。
窗外阴雨绵绵,思绪倒是得片刻宁静缓歇。裴凛玉心中一沉,为这般想法觉到好笑,索性合眼静听,管他是否能安然入眠。
“少爷,夫人替你去楼中送礼至今未归,不知……不知……”
少年郎漫不经心地扫视他一眼,挑眉问:“你是何意?难不成要我去接他回来?他一个大活人又不会凭空消失,没准是贪恋楼中谁人误了时辰,有什么好焦躁”
“少爷……夫人不是那种人”
“你倒是好笑,竟敢为他以下犯上来教训我”,少年郎哼笑,颇有不满。不过静心思忖后也觉奇怪,加上闲来无事便索性如这老奴所愿,起身奔往花楼晓探究竟。
此时正值秋末,昨夜又是下了场雨,便是格外清凉,极易生些病痛。
“哎呀是裴公子,方才琉袖还念叨公子有心送来珍宝,下次等你来定要好好伺候你……”
少年不耐地打断他:“送珍宝那人呢?可是在哪间房中快活?”
“公子是说那位啊,他今早晕倒在我这楼中,想是染了风寒头晕目眩,我叫他在楼中休息,饮了些草药,方才清醒些许便离开了……公子来时原是未有碰见他”
老鸨正说得起劲,身侧的倌人忽然开口:“……公子未见到,只怕是因他惹上祸端”,顿了顿,“方才我瞧见刘公子与他言语几句,随后与两人尾随他出了楼”
少年郎心中一沉,倍感无语这刘公子向来与他对立,只怕是对那人言语嘲讽,如今尾随定是……
本是无心管他好坏,腿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外走,沿着回府方向留意些僻静之地。果真在一四下无人的街处听见些响静。
刘公子将那人堵在巷中,神情带嘲,颇是高傲:“裴凛玉那废物娶的妻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身为阳人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个废物,丢尽裴家的脸。若是人人知晓他的童养媳与人有奸情,他会作何反应?”
“刘公子一口一个废物,贵府果真教子有方”,那人却不愠怒,神情平静,“我劝刘公子莫做缺德之事来折损寿命,令尊可受不起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顿了顿,忽然生出笑意,“不过贵府子嗣众多,只怕令尊惊诧原是有你这人,毕竟刘公子这副模样可不似有人教导”
“你骂我没爹养?你这人果真找死”
少年见到刘公子抡起拳头朝向那人,又见那人竟是闪身躲避,更甚抬脚朝他膝处踢去,叫他失力径直跌倒。
“刘公子怎这般不小心,若是叫人看见只怕有损脸面”
“你!”刘公子气急攻心,身后打手护主心切,见状立即从背后向那人袭去,一脚踢在他膝弯,叫他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