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好多嘘寒问暖,嘱托伤势一番便告辞离去。

“凛玉,”长澜见裴凛玉望着男人背影失神,心口略有无奈,“我们归家吧”

裴凛玉这才回过神般收回视线,却也不回应他地转身便走。

刚回到院中便落起细雪,寒意彻骨,连院中奔腾打闹的猫都闯入裴凛玉房内。

裴凛玉望着不足两月的猫伏在暖炉边取暖,旋即蹲下身将其提起扔在屋外。

长澜后脚回来便见此情景,眼见那猫伏在屋外不安长叫,无奈将其抱起带进屋内。

“谁许你们进来?”裴凛玉自然是神情不耐,万分烦躁。

长澜将猫放至暖炉旁,无奈笑道:“何苦迁怒于它”

“多事”。裴凛玉目光落在他手上,眉心微蹙,“手帕呢?”他手腕连至掌背湿漉红肿,应是回来时用水清洗了一番。却只是清洗,如今伤口受寒泛白,狰狞可怕的很。

“方才让下人拿去洗净放好”,顿了顿,“若是想要我去叫人取来”

裴凛玉哼笑:“不必”,说着握住他冰凉的伤手,有意在划伤旁用力:“我还未问你今日所作所为是何考虑”。他风流荒唐至今无人敢束,今日他却来寻他,还在楼内闹得人尽皆知。

“我只是想你,想你多在家留恋”,长澜笑着与他直视,双目炽热,让人看不出真假。“我要你陪我一月,若是不肯我便日日如此去寻你”

裴凛玉微微一愣,旋即对楼内他与人纠葛之事幡然醒悟他向来谨言慎行顾虑许多,若非有意引人注目好叫在楼内快活的他颜面尽失,他又怎会多此一举出口激怒。裴凛玉明白过来却是轻笑问:“那你可有留人的手段?”

“我无貌美容颜傲人身姿供你观赏,也不似阴人能叫你闻香情跃,欲罢不能……”长澜轻叹,挣脱开他俯下身抚摸酣然入睡的猫,声音逐渐轻缓,漫不经心:“可我愿无颜面供你把玩,更不怕受罪……”若仔细探看也能见他耳根泛红。

除此之外他倒也想不起还能于他何物。琴棋书画消遣之事他倒是学有皮毛,只不过人非他爱,只怕叫他生厌心绪便如屋外飘雪,眨眼间不知落在何处。

“是吗?”裴凛玉哼笑。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长澜双目恍惚地看了眼窗外,巨物再度顶入时叫他肩颈惊颤,腰身发软,张着口喘息低吟。

“你这倒真紧实的很,每每进入便似要将我全身吸入,”裴凛玉讲着秽语倒不觉羞耻,话锋突转:“楼内有个花奴,他十四岁便入此勾当,如今与你同岁已是能同时入两人”,说着嗓中哼出一声呻吟。宛若数条热舌舔弄含吐的快意叫他眉心微锁,发了狠地抽送挺入,欲罢不能。

这人半个时辰前便说不怕受罪,此时也确是未有求饶。

他胸膛贴着长澜后背,每每顶入时他背骨便会随即一颤与他相撞,而他又左臂压于额头与床褥间,右臂伸展垂放床沿裴凛玉想起他右手伤痕,有意握住他手腕后掌心用力,接着抬起移至嘴边轻吻。

长澜浑身一颤,眼眶湿润,紧咬嘴唇才只泄出低吟。心脏同着被分开的腿根剧烈痉挛着,叫他喘不过气。“唔呃”

伤口只是凉水洗过未有上药,如今少了衣袖遮挡更是将狰狞露于眼内,牵扯一番又从肤底渗出猩红。

裴凛玉忽闻到血中带股说不清的淡香,如雪中落梅又如泥中青芽,叫他脑中顿时有热血直涌,阵阵热流聚于会阴,叫他心跳加快,气息粗重,更甚至没由来得心烦意乱。他盯着身下这人愈加口干舌燥,欲火焚身,随腰身向上顶弄的肿胀热物也愈发粗大。

长澜觉到他变化,不禁仰着头侧脸看他:“凛玉”。只是还未看清,脸被他用手扳回。

“别盯着我看”,语态不善,尽是强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