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便拉着长澜径直离去,同时不忘嘱托还有几个流放刑犯在逃窜。
出了荒庙,裴凛玉又从一衙役手中抢过马匹和一水囊,虏起长澜便快马离去。他也不知要去哪里。
长澜受不住这颠簸,一股酸苦涌入嗓中,接着弯腰伏在马背上呕吐。只是肚中无食,未真有吐出什么。
急马飞驰间,长澜发束被吹落,青丝松散随风扬动。裴凛玉不经意间看到他后颈旧痕脑中顿时想起展护所言,手腕一用力,将马勒停。四下是荒郊野外,未有人影。
长澜有些心颤,还未从恶心间回神便被他拽下马,刚要挣扎又被他压在地上,大手一挥径直将他亵裤脱下。那瑟缩穴口沾有的痕迹叫他眼睛发红,不顾天寒地将他腰身高抬,将水囊中的水淋在上头。
“呃……”长澜身子一颤,张口喘息,还未回神又觉异物撑入体内,从里向外搜刮着什么,不知轻重。
长澜知他来时有见到什么,胸口难免涌出酸意。裴凛玉向来讨厌有人触碰他的东西,就是不要的,不珍惜的亦或扔弃的,皆是厌恶他人再触。若是要触也要不叫他看见,不然他定会心生膈应,愈加厌嫌。
长澜无奈叹息,抓着他手臂也不看他,轻声道:“没有……他们没有进来……”想他这个年纪仍要与人解释未受奸淫,着实好笑。
裴凛玉这才将指抽离,只是转眼又扼住他脖颈,双目灼热,嗓音低沉:“孩子……”顿了顿,“是真是假?”
长澜一愣,顿觉脑中昏沉,四肢乏力,心跳急促难不成周离死前所说?沉默一番,“周离骗你你也信”,顿了顿,“我与你同欢数年,若能怀孕怎现今才……”
裴凛玉冷哼,手中力度加紧,见他神情痛苦乃至说不出话,眼中怒意更深:“难不成你那医师也是骗我?”一想及连不相干的人都知晓此事,他却被蒙在鼓里,心口的怒意是如何也散不去。
长澜心底发沉,呼吸不畅,见他手腕忽然松力,顿时大口喘息起来。料及再难隐瞒,索性全盘托出。兴许能皆大欢喜。
“……展护未有骗你,这腹中确有珠胎”,长澜叹息,忽然笑着与他对视,“不告诉便是不想,不愿”
“什么时候有的?”
“许是俩月前你在房中情热。我并非全然是个阴人,不能嗅闻阳人情热气息,只以为你身体不适躺在房中休整。”虽是不能嗅闻,可若在阳人情热时未有用药,宫口便会被顶开受孕。那日事后他确不该因身心俱疲而心存侥幸未有吞药,不然今日又怎成这大错。
裴凛玉恍然大悟什么,眉心紧锁:“那日你果真骗我是院内的人”。说着又想起什么,沉声问:“难道你说只与我寻欢时有用的药是避子药?”
长澜淡笑,未有否认。沉默许久终于挣动起来,平静道:“你不用担忧裴家知晓此事后会将你束缚,我不会留他出世”,说着忽想起他与郡主,压着心口酸涩,又笑:“更不会误你前程。你年岁正值意气,青云万里,不该早有子嗣缠身”
“凛玉,你权当不知”
“不会留他?”裴凛玉冷哼,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等打算。虽是他求之不得,可真从他口中听来又觉惊讶。
“你倒是奇怪,对他人是菩萨心肠,对自己骨血反倒狠心”,裴凛玉忽然愣住这竟也是他的骨血。
他怎会想到平人会成阴人。这几年来他正是仗着长澜是平人才在性事上肆无忌惮,如今竟告诉他这人确有身孕……这等冲击叫他如何消受。
裴凛玉心中发沉,敛容问:“为何隐瞒你是阴人一事?”
“只是不愿多些麻烦,”长澜淡笑,“凛玉,你也知众多阴人中,除去郡主般有些家世的能寻得好归处,余下的不是迫卖肉躯叫权贵富人把玩,就是沦为手信,在数人间几度流转,就算有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