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又四下查看,见他无伤无烧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出去”

长澜立在门口见他直着身躯细细观看昏睡的人,颇有无奈:“我唤人煮了姜汤”

第二日长澜贪睡许久才起,询问后才知裴凛玉在房内守了整夜,而半个时辰前先生已醒,如今有医师替他诊脉再看可有隐疾。

长澜也不靠近,自顾拿剑在屋前晨练,只是还未身热顿觉腿部痉挛,索性作罢。

“长澜”

长澜本觉身寒要回屋,转身却见竟是展护诊完脉后有意来寻他。

长澜笑应,想及先生便问:“先生可是安好?”

“体内积寒调养几日便好,等些回去便遣人送些当归来”

长澜迟疑一番,笑道:“遣人多有劳烦,我与你同回医馆亲自去取”

长澜与他一路相谈甚欢。展护回到医馆便被人喊去帮忙,长澜也不多想的径直来到后院,打听到展济世在房内抄写药书更是直接推门而入。

展济世抬眼望他,随后又埋头看手中书目,同时开口问:“脸上的伤是因何而有?”

长澜知他不喜人行些虚礼,便直接在他身前案后坐下,答道:“前些时日惹怒天意,遭了些劫难罢了”

展济世哼笑:“裴凛玉果真薄情,连医师都不肯替你请来”。这城中谁人都知裴家只会请他这医馆的人,若是未请便是不肯请。

“只是情况颇多不能请医”。说来那几日为掩人耳目,还是裴凛玉亲自与他上药。

“想来是你自作自受,这次来又为哪般?”

“我可能患有疾症,想来讨要些药方”

“倒真把我展济世这当济世堂”,展济世虽言语不善,却叫他将手伸出,替他把脉。

长澜见他把脉竟有皱眉,不由笑道:“医师这神情只叫我自以为时日无多”

展济世却不似往常与他笑闹,只问:“近来可觉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