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一家都是老实人,你凭啥这么说?”

“就是,别以为仗着嫩人多就有理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讲证据!”

院子里有不少人都是清河村本村的,一大半都是沈万山看着长大,被沈万山治过病的,怎么可能冷眼瞧着他被人泼脏水,纷纷开口替他抱不平。

“咦咦咦,他是你们亲爹亲祖宗?这么帮着他说话?”

面对众人的质疑,女人丝毫不带怵的,将怀里的孩子又抱高了几分:“证据?俺孙子就是证据,证明他沈万山就是个坑蒙拐骗,胡球缺人的老鳖孙!”

瞧女人越走越近、越骂越凶,沈妙担心她会对爷爷动手,赶紧挡在了前面,“婶儿,你说清楚,你家孙子干我们家啥事?我爷爷咋就成骗你家钱了?”

“你问你爷,他是不是说过俺孩不能生?还给他开了一堆中药让他天天喝!”

哦,原来是儿子不孕症。

可是不对啊?爷爷真要是治好了她儿子的不孕症,那可是好事一桩。

让她抱上了白胖的大孙子,应该上门好好感谢才对,咋还恩将仇报说他骗钱呢?

第2章 第 2 章 天?阉?

沈万山治过的不孕症太多了,光看个还没满岁的孩子,实在猜不出孩子他爹姓甚名谁,于是便又问道:“你孩叫啥名?啥时候来我这儿看的,记得不?”

“姓陈,陈富贵,去年年初来的。”

沈万山拍了拍沈妙的肩膀,吩咐她道:“去内屋里把去年的病历找出来。”

沈家给人看病,药方向来是一式两份,同时还会简单地记录下病历和脉案,用于给后辈传授经验。

这是从老一辈就传下来的规矩,所以不止是能找到去年的病历,岁数比沈妙还要大的病历都能找出好几本。

沈妙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回到屋里,将去年的那几摞厚厚的病历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每天来沈家看病的人都不少,一个月就能记满一册半指厚的簿子。

陈富贵,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