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警员经常听到的风凉话,因为在局外人看来,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可在警局里办了这么多起相关案子?,老警员越发觉得,能?说出这些话的人,绝对也是会做出无耻之?事的败类。
就算金子?会发光,它也没有要把自己?的光芒分?给别?人的义务。
难道会发光就该被人惦记吗?
“有句话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瞧着他拿了人家的成绩后是当上官了,但你想想,一个偷人家成绩的人,他能?是个好官吗?能?保证不会闯点祸?”
“人家去打拼都能?闯一片天?地,要是有这分?,你说说得有多大的成就吧。”
“就冲你刚才的那句话,这个季度的资料都由你负责来整理,整理不好我可要找你说事的。”
这些话看似在训诫说错了话的小警员,实际上却让陆鑫的头低了下来。
是啊,自己?不过是爷爷用来装点门面的一个“花瓶”,考得分?数再?高?有什么用呢?既不能?治病救人、也不擅长?教书明理,甚至连最简单的抓药都做不好。
看向?那些正在接受调解的两家亲戚,陆鑫的心似乎被什么重物压了一下,但脑子?却更加地清醒了。
不,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想背着谎言过一辈子?,也不想按照陆江海的安排当一辈子?的“天?才”。
他后悔了。
快步跑回到楼上,陆鑫继续留在了骆嘉麟的办公室里,又坐着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骆嘉麟这才回来。
看到陆鑫还留着没走,骆嘉麟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走。”
下定决心后,陆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叔,我有一件事要向?你举报……”
与此同时,就在几公里之?外的陆家,最早的一批客人已经提前来为陆鑫庆祝了。
“恭喜老师,有这么个聪明的大孙子?!”
“全区第一呢,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很不容易啊。”
“不愧是传了几代的杏林世家,果然代代都出色!”
来陆家的这些人都是关系和陆江海最近的,不过避免人多口杂,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关于陆鑫是“天?才”的这件事。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秦效坤自然是要来的,他可是陆江海这辈子?最得意的学生。
平时他不管去哪都爱带着他喝水的玻璃水瓶,今天?他同样带了一只来,但不是普通的水瓶,而?是一支红酒。
“恭喜。”
知道内情?的秦效坤做不到像那些学生一样兴奋,只是在将红酒递上后,淡淡地道了一声?喜。
“咱家的状元呢?没在家?”有人问道。
陆江海不假思索地说:“去同学家玩了,等吃饭的时候他直接就去了。”
去同学家玩?
秦效坤可不信,他看到了没倒的垃圾桶里有电话的碎片,还有陆远鸣开门时那一瞬间的兴奋和失望。
唔,多半是昨天?跑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跟着陆江海来到书房,桌子?上还放着昨天?那幅没写完的字,陆江海对前半部分?很满意,只是昨天?心情?不好才没继续写,想着今天?吃完饭再?说。
“还可以吧?”陆江海问道。
秦效坤还是像刚才一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爸,”从外面进来,陆远鸣下意识地掩了下门,“给他那几个玩得好的同学都联系过了,没有人见过他。要不给沈家打个电话?”
陆江海:“不用,他不会去。”
陆鑫也算是他亲手带大的,他自然了解自己?这个孙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