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做了一晚上的豆腐啊,这大半车就被他给浪费了。”

“我……”

“我的老天爷啊,俺家?的命咋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想赚点?钱,咋会碰上这么黑心的人呐!”

男人只要一开?口沈妙就拿话堵他的嘴,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俗话说得好:戏,是抢来的。

不抢,怎么能把他逼到道德的最低点?呢?

“好了好了,这位同志你也先?别?哭了,”负责他们案件的警察一边写着笔录一边劝她道,“既然他知道错了,也愿意赔偿,那咱现在商量一下?赔偿多少的事儿吧。”

“三?块六毛五。”

说着,男人就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和几?个钢镚,“我兜里就这么多钱,多一分都?没有了,都?给恁,可以吧?”

沈妙嫌恶地睨了他一眼,扭头对警察说道:“十块,一分都?不能少。”

“十块?!”男人吓得音调都?变了。

不止是他,姚恒、老太和女人都?瞪大了眼看着她。

这确实是有点?多了,她们带来的那一车豆腐就算全卖了,也不值这么多啊。

“豆腐钱得赔,车也摔坏了,不得修吗?还有俺妈被吓得,警察同志您瞧瞧,现在脸色还没缓过来呢,是不是一会得去医院看看?万一落下?个毛病咋办?还有俺嫂这衣裳,都?弄成这样了,不说赔一身新的,多少也得赔个几?分钱吧。”

听着沈妙有理有据地向男人要钱,屋里的骆嘉麟不禁发出一声哼笑。

上次见她时,她还是沈家?独生的小孙女呢。

他竟然不知她有个哥哥和嫂子?甚至亲妈的模样也和上次见到的不一样。

看来是自己对她了解太少了。

打开?门从屋里出来,骆嘉麟朝着沈妙那边的方向正声道:“老徐,又犯事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