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咋说这话?谁说我不帮你了,”姚恒把电话放回到原处,“可再咋着,也?别把事情闹大?吧,这要是上电视,俺爸这脸还要不要了?”

陈秀兰轻哼了一声?,冷冷地反问道?:“恁爹的脸,和恁娘的命,你要哪个?”

姚恒没说话,但?他实际上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陈秀兰的命……

几天前,陈秀兰和姚远又打了一架。

起因是姚远晚上在外面喝了酒,回家后,不小心?把陈秀兰过年要送的礼给摔了,结果几句话之后就又打了起来。

喝了酒的姚远力气大?,几乎是对陈秀兰下了死手。

陈秀兰本想着快过年了,有什么不愉快都?等过完年再说,可他偏偏给这个家找不自在,于是她决定跟姓姚的鱼死网破,把他给举报了。

姚远去?瞟的事儿,陈秀兰早就知道?了。

男人嘛,哪里会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人人都?说,越有本事越会赚钱的男人,就越需要那儿事的满足,像姚远这样能?做到一个公司小老板的男人,更不可能?像“和尚”一样素着过一辈子。

陈秀兰第一次发现是刚生下姚恒不久。

当时姚远隔三差五就往浴池跑,陈秀兰偷偷跟在外面盯梢过,虽然没亲自抓个正着,但?看到有些莺莺燕燕的出没,她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后来姚远又换了地方,经常去?另一处城中?村的筒子楼,陈秀兰又在他的柜子里看到了那些腌臜的玩具,便更加确定他出轨的事实了。

不过她并不在乎,毕竟在生下姚恒之后他们就没有星生活了,就算他怎么去?外面瞟都?影响不到自己?,只要每个月老老实实往家里送钱,她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她和侯文涛的事……她自知自己?做得也?不光彩,所以更没有资格去?干涉他了。

但?这次,陈秀兰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必须要让姚远付出代价!

自己?打不过他,但?警察总不能?管不住他吧。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都?不重要,这次必须要让他蹲几天看守所,好?好?给他长长记性!

生意上的事儿不方便闹得太大?,要是公司被查封对她也?没好?处,于是陈秀兰便想趁着最近“扫黄打非”的力度,把姚远给送进去?。

看着陈秀兰又开始洇血的嘴角,姚恒不说话了,默默地把电话又放了下来。

马上就快过年了,或许让警察把他抓走也?没什么不好?的。

过年万一他又喝高了,又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又把陈秀兰打成重伤……

瞟的罪名应该并不重,在里面关个十?几二?十?天的就出来了,正好?可以让他们安安生生地过一个年。

一番纠结之后,姚恒还是默许了母亲打电话举报的行?为。

光是举报还不够,想要姚远蹲看守所,就得让警察抓个正着。

于是陈秀兰主?动联系上了电视台的记者,表面上说希望他们帮着把自己?男人带回家,实际上是想警察出手时,能?够保证抓到姚远本人。

就在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这次行?动终于要收网了。

跟在记者后面,陈秀兰做好?了演戏的准备,她要借着这次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姚远的丑事,就算毁了这个家,她也?要让姚远名誉扫地,一辈子抬不起头。

直到,直到她看见和姚远一同被带出来的人不是什么小姐,而是侯文涛……

“你,你俩,我,你们……”

那一刻,陈秀兰的大?脑一片空白,同时也?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她分明?是想哭,想要大?声?喊叫,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