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倘若在现实里说出口,那定然是要杀头的,知道这是梦中,他才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起这件事来。
说到底,沈砚还是担心这萧熠好事现实和梦分不清楚,在现实里也是随口乱说,这小王爷被弄死了,他可是连最后一点金手指都没有,便伸出手来,将萧熠的嘴巴覆盖,以防止他再说这样的话。
萧熠抓住沈砚的手,他说:“怎么,这些话,我在梦里也说不得?你也不让我说?”
沈砚说:“你和我说,你就不担心你梦呓,给其他人听见了么?”
“那就听见吧。反正父皇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他才安心。”他将沈砚继续抱在怀里,嗅闻着沈砚身上的味道,他才有些安心,又将脸颊轻轻埋入沈砚的衣料中嗅来嗅去。
他恍惚之中也意识到一件事:“卿卿,你是不是担心我?之前你频繁来我梦里,我还以为是那老皇帝不知从哪弄的巫蛊之术,要让我死在这梦中呢。所以就对你多有忌惮,对你有所不善。”
他轻轻捧着沈砚的脸,迷醉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几分伪装与正经,倒是多了几分痴恋。他瞧着沈砚,痴痴地笑着,说道:“既然那老皇帝希望我死,那我就去死。就算你是什么索命的艳鬼夺我的阳寿,在这梦里,也愿意与你一同去了,一同在这梦中,醉生梦死。”
他说着,将这吻落了下来,带着酒意的吻几乎也让沈砚微醺迷醉,他被萧熠如此揽着腰身扣在怀里,仿佛整个人要被这萧熠融入身体里去。
他的吻急切、热情,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情/欲之意,仿佛也正如他所说,之前他还有些忌惮,但此时他便也不顾,就算要去死,他也愿意做这牡丹之鬼。
没想到这萧熠醉酒,抑或是情/欲翻涌,竟然这么猛。沈砚被他吻得有些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时,萧熠长臂一捞,将沈砚直接抱起来。
还是用着这种抱小孩的姿势,让他坐在他手臂上。
看看现如今萧熠的模样,应当是舞刀弄枪多了,他躯体健硕美观,沈砚的体重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尔尔。
沈砚担心坐不稳掉下去,也环住萧熠的脖颈。萧熠如此将他举起来抱着,仰着头看着沈砚。他眼眸灿烂如星海,笑意迷醉如痴恋。
“卿卿。卿卿。”
他这样呼唤他。
沈砚也知道,时候到了。
皇帝老儿给萧熠重重一击,将这人都击得自暴自弃、万念俱灰,此时他的梦中情人与他一番醉生梦死,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所以沈砚抱着萧熠的脖子,就这般低下头,将这个吻落在了萧熠的唇瓣上。
一时他们滚入轻纱红帐中,躯体相互交叠,声音起起伏伏,也听不清在说的是什么,只是听起来也只会让人红了脸。沈砚抬起了腰身,实在是抖得不行,这一声长哼也更为绵软。
萧熠指腹上常年舞刀弄枪时遗留下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湿润的嫩红,让沈砚又颤抖起来,只叫了一声:“别”后面的话语又是因为短促一下,扼制在咽喉中。
瞧瞧这架势,这萧熠倘若不是被老皇帝压制,恐怕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只是这般年来被关在京城中,要被养成一个废柴,可是在做事上,他还是这般行事。
太猛了。沈砚想。
他听见床榻被弄得哐哐响,好像那处也没什么知觉了,只无端地感受着这无尽蔓延上来的炙热和爽快。这又是梦中,自然没有什么人会听闻他们的声音,沈砚就放声叫了出来。
他这个时候就会胡言乱语,直让人听得脸红。
听了沈砚这些话,萧熠更是亢奋,要将他狠狠瘫软在这床榻上起不来似的,握住沈砚的腰身更是一番折腾。沈砚的脸埋在被褥当中,萧熠那双滚烫的手臂还在握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