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大方,愿意让喜欢的人为别人生孩子”)
歇斯底里之后,严彧本已虚弱不堪的身子更加筋疲力竭,昏昏沉沉之间不知何时已然入梦。然而惊悸不安夹杂着撕心裂肺的苦楚,即使入睡之后也被梦魇缠绕,不得清净。
梦魂颠倒之间,皆是浮生泡影,片段细碎,连不成什么完整的情节线。只有影影绰绰,迷离徜仿的琐碎画面,却全与那一人有关。
年少初见,清冷少年惊鸿一瞥时的怦然心动;弘文馆中同窗之下,看着修长背影时的望眼欲穿,情愫暗许;生辰宴上,以为那人为他一人奔赴而来的雀跃欢喜。再到后来那人刻意躲闪疏离的冰冷目光,朝堂之上即使相遇也形同陌路擦肩而过的身影;凶终隙未以后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严彧自诩对任何事都看的通透,人生不过虚妄百年,事事以己为先。自私自利,恶名昭著又如何,自己快意舒服便好,却不想却会为情所困。
他自小便自负高傲,家世才学样样优于其他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