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俊美的脸上阴郁一扫而光,浮上客气有礼的笑,一双水亮的黑眸紧盯着严彧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思绪一般。严彧心中一紧,生怕被他瞧出漏洞。却听沈恒煜道:“严兄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是敬酒,也该是我敬你才对。”
严彧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答好,却被沈恒煜夺了端在手中的酒杯,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将他为自己准备的酒一饮而尽。
沈恒煜饮罢,将酒杯倒转给严彧展示其中一滴未盛,又微笑着将自己面前丝毫未动的酒杯推至严彧面前。
“严兄,请吧。”
严彧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酒,大脑一片空白,未曾料想还能如此操作。他知晓今日计划已然失败,又不可能真的饮下这杯自知已下了春药的酒,只能讪笑地搪塞道:“沈兄……我突然觉得方才在酒席上喝的有些多,头痛欲裂,怕是喝不下这杯了……”
“哦?严兄不愿喝我敬的这杯酒吗?”
“不是,我只是……”
“那便只能由沈某代劳了。”
沈恒煜说完,便端起剩下的那杯酒,仰头干尽。严彧自以为计划失败,没想到又峰回路转,眼前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沈恒煜走到他面前,将圆几上的酒盏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