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闻小屿还算适应。他没法离开闻臻,也不能抛下母亲,在这两者之间的缝隙里,他勉强找到了平衡。
就这样当做一家人在一起,大家都互相把对方视作最重要,不刻意把爱分类,能否弥补伦理的偏轨?毕竟有时遗憾太多叫人无从下手,到最后反而随它去了。
只有从始至终的相守,才叫人珍惜到唏嘘。
回到首都过了一周,闻臻病了。
他每年都要这么来一次,一到换季时就要冒点小病,大多是小感冒,也不需要吃药,多喝点热水休息两天,什么都不管,自个儿就好了。
今年还算好点。闻臻一早醒来嗓子不舒服,闻小屿听他声音沙哑,就知道他估计是要感冒了。他爬起来去给他哥倒来热水,回来时拿出手机查了天气,“难怪,今天降温了。”
闻小屿又跑出去,不知去捣鼓什么,半个小时后回到卧室,掀开被子钻进来。
闻臻喝过一杯水重新躺回去,本来都快睡着,被他闹醒,“不是要去跑步?”
闻小屿正儿八经答,“现在开始要照顾病人。我煮了粥,早饭我们晚点吃。”
他习惯性往闻臻怀里蹭,被一手给抓出来,“去你自己房里睡。”
“不。”闻小屿赖着,“要睡这。”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闻小屿就和在外面的样子不大一样。尤其时间越久,闻臻就越发现他弟在他面前挺“放肆”。那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脾气和粘人劲,旁人都不知道,只有闻臻深有体会。从前闻小屿还收着,在他哥的事情上束手束脚的。后来渐渐就没那么多害怕了。
闻臻把他的一切都保护得很好,无论是外人还是家。闻臻层层把关,把闻小屿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让闻小屿放松和安全。
也让闻小屿学会“放肆”。
前两天下了场雨,气温降了又降,这会儿七点不到,天还暗着,卧室拉了窗帘,一片适宜懒睡的昏暗。闻小屿倒水回来时没把房门关进,百岁就滴溜溜顺着门缝进来,这张床的主人不许它上床,它没敢往上跳,熟练找到床脚下的小地毯转来转去,趴下来舔自己。
大床上,闻小屿挤到闻臻怀里,小声和他哥咬耳朵,“亲一下我。”
闻臻不客气把他凑过来的脸一捏,“想两个人一起生病?”
闻小屿凑上来要亲他,闻臻把人按住,闻小屿挣扎,闻臻干脆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大手揉上他弟的脑袋,“再闹就上你了。”
他声音低哑,看似警告,却带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把闻小屿闹了个大脸红,“......松开。”
闻臻松开他,闻小屿转过身来依旧把他抱着,闻臻无法,随他闹。闻小屿不知又撒什么娇,一定要引起他的注意,蹭上来捧着他的脸,煞有介事道,“你知道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做什么事情吗?”
“做爱。”
闻小屿红着脸捂住他的嘴,“我说认真的!”
闻臻被他捂嘴,眼神示意他请便。闻小屿想了想,说,“我最喜欢下雨的时候,和你窝在被子里睡觉。”
“最好是天冷的时候。”闻小屿认真形容,“家里很暖和,你没有工作要做,我也没有,我们什么事都不做,就躺在床上睡觉。”
闻臻也挺认真问,“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才不浪费!”
百岁被这一声嗓门震得一下支起脑袋,后甩甩耳朵,淡定趴下。
闻臻不逗他弟了,安抚摸摸闻小屿的脑袋。闻小屿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为什么?”
“小学的时候我都是自己走回家。但是下雨天的时候,我的养母就会骑电动车来接我。”闻小屿回忆着从前的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