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感谢现在是个法律社会，不然你现在可能就是个死尸了。”

察觉到陆茫不是在开玩笑，洛洺慌了，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他对付不得，也不是他的对手。

莫得，洛洺和陆茫对视，他瞧着对方走近自己，低于了句，“洛洺，我可还记得孤儿院里你对我的偏爱，你好好等着，最好数着日子过，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陆茫转身把放倒的桌子摆正，走向前台，坐在凳子上后，再次单手拄着胳膊，时不时地开口说一两句话，听不清，不像在跟人说话。

洛洺浑身像是被汗浸湿，陆茫还记得，还记得自己在孤儿院对他的所作所为。

在孤儿院时，他是欺负陆茫次数最多的，当时他也不过是一个领头人的小弟，也是听从对方的命令对陆茫进行拳打脚踢，刚开始他也不忍心，拳头如棉花版软绵绵地落在陆茫的身体，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打人这件事会上瘾。

每当自己被领头人欺负怒火无处发泄，他就可以把陆茫当沙包，陆茫的眼神永远那么不服输，平常时候对方一声不吭，除非是被打的太厉害了才发出一声闷哼。

而当他知道陆茫被江家收养后，心里既恨又怕，他怕对方来找自己算帐，担惊受怕几天后，预想的惩罚并没有来临，后面他也被人收养，只不过收养他的人是个地狱来的恶鬼。

他被当成玩物，任人发泄，跟家养狗争过食物，冬天也穿过单衣，他被卖到古代青楼一样的地方，每天穿上不同的衣服，学着各种逗人玩乐的技巧，迎合着各样顾客的怪异趣味。

他本以为自己适应了那样的生活，可当被人资助考上大学后，再次遇到陆茫。

对方眼里晶莹的单纯闪闪发光，他就像位矜贵王子，飘在云端。

而自己则是污垢里的淤泥肮脏不堪。

但莫名的，他觉得陆茫有些地方也跟自己磁场相和，或许对方只是表面披上了华丽的装扮，实则骨子里还是孤儿院里的那个怯懦者。

然而，现在即使他拥有江父江母提供的每月固定资金支持，但还是不够。

江陌霆根本不搭理他，每次去江家庄园，只有江母还愿意跟他说说话，但后来，连江母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只说，让他尽量多和江陌霆待在一起。

其实，也只是放不下陆茫罢了。

或许，他应该放弃。

“啊，”洛洺那么想着，突然间脸上被泼了一杯黑咖，他看向那人，质问道，“你做什么？”

“要不是你张扬着要来这里，我会被泼上一杯热的咖啡吗？洛洺，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不管陆茫说得是真是假，你今天利用了我的嘴说出贬低他的话，报应也都会落在你身上，真他妈晦气。”

咖啡厅逐渐由喧闹变为宁静，陆茫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仙人掌，他食指轻戳着上面的尖刺，低喃道，“所以我就说啊，跟他们交流很费劲，一旦撕破脸，就会互撕起来，还是跟你们聊天有意思，不会说话才是最好的。”

江陌霆处理完公司堆积的事务，马不停蹄地就赶来陆茫工作的地方，他没想到竟然能看到一场大戏，他开始对陆茫刷新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