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江陌霆不语，只一味地把头往里钻，是温热的，软软的触感，是活的。

感受着怀中的人在自己体内钻来钻去，陆茫开始心疼，究竟什么时候江陌霆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安全感缺失的人。

“哥，你累了。”

“不，不累。”

“累了就睡吧，我在呢。”

“不会是梦吧，不会等我睡醒后，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没有醒，都在骗我。”

陆茫没回答，他也分不清梦境跟现实，梦里，形形色色地，像是过完了一生又一生，生老病死，每次都是他孤身一人，认识的人，谢棠舟、秦翌南、江亓、张思亮甚至于江陌霆都在围着洛洺，他就像个局外人，一遍遍旁观着洛洺的幸福生活。

梦里，江陌霆对洛洺异常温柔，两人甚至还将在海岛举行婚礼，亲朋好友无一没有不祝福的。

前几次，他还会跑上前对着江陌霆嘶喊，“你明明是我教出来的，为什么要娶洛洺，你爱的人明明是我，江陌霆！你是我的！”

然对方就跟看不见自己一样，越过他满脸欣喜地跑去拥抱洛洺。

他深知这梦境，可不管怎样嘶吼，就是醒不来，久而久之，他便开始麻木，迷茫，开始怀疑这场梦境的真实性，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可每当他快坚持不下去时，就会闻到一丝丝酒味传来，没有源头，只是在空中淡淡地飘着，那时，猜疑的波涛霎时安静下来，他驻停原地，就当是看场电影，时不时地点评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