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邈神情疯狂,如蛇蝎附骨,阴恻骇人,“你一直留着时晞,想让他接你的班,做你手中的傀儡,以便你继续把持朝政。父皇此生殚精竭虑,疑心这个,怀疑那个,生怕赵氏大权旁落,但你可知,你最属意的皇储人选,身上流着的压根不是赵氏的血……”
赵渊猛地转过头。
赵安邈癫狂地笑,对她的父亲投之最狠的一击:“他是回讫的种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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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在夜色中行驶。
霍松声惊于林霰的心计,他能将赵渊的想法揣测到如此地步,实在可怕。
今夜发生的一切,谢逸交给他的那份罪证,显然是一早便准备好的。西海受海寇侵扰是事实,可怎么就偏巧在这个时候发起战争?这战输是必然,因此牵扯出战船问题,让皇上去查杜隐丞,刚好一份准备好的罪证呈上,暴露出西海与回讫之间暗通的航道,直指大公主与杜隐丞贩卖人口,通敌卖国。
桩桩件件,一环扣着一环,出现的太过巧合,令赵安邈毫无翻身之地。
霍松声疑虑陡生:“你跟我说实话,西海在这个时候生变,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