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声音很稳,“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孤身一人深入回讫与您商议和亲大事,若是我太久没回去,或是回不去……”
说到这里,霍松声有意停顿一下。
同一时间,毡帐的帘子被人掀开,光猛地透进来。
回讫士兵急匆匆闯入,气未喘匀便说:“那齐!边境突然集结了大批镇北军,外面都在传回讫私自扣押镇北军主帅,意欲破坏两国和亲!现在草场上来了好多牧民,都叫着让您放人,立刻与大历停战!”
那齐被光照地抬不起头,余光里满是刺目的白昼和霍松声志在必得的脸。
霍松声出发前安排了两件事,其一,大肆宣扬他今日要去回讫议亲,其二,无论他有没有回到溯望原,在他进入回讫都城后一个时辰,立即造势说回讫将他扣押,试图破坏和平,挑动战争。
霍松声伸出一根手指,轻搭在刀锋上,没用多少力便将那刀从颈侧推开了。
“大历和回讫这十年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大战一直没打过。”霍松声抹了抹脖子上的血,“如果回讫想做这个挑事的人,本将也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那齐退回椅上,沉默地看着霍松声。
“本将不喜欢被人拿刀抵着脖子,这次看在那齐的面上就不追究了。”霍松声挑起眉,“怎么样,那齐还有兴趣去溯望原玩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