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动,不似在打电话,先纳闷,后忽的明白了。她忙唤彤彤:“来,妈妈带你睡觉了!”过了约半小时,她才轻轻的从房里出来,见苏明威还坐在电话旁不动。她看了一会儿,上前坐到他身边,将头倚到他肩膀上。
何燕兰看钟已近十二点,那三人还玩跳棋,没一点疲意。她白天逛了一天,倒有些累了,遂起身拿了三个红包来,一人发一个。林曦还不好意思拿,后看何燕兰执意给,只得收下。
何燕兰简单泡个澡,自去睡觉。刚躺下,又听电话响,响了两声,那边不接,她只得伸手拿起,听那边“喂”了一声,似是管峰的声音。她忙问:“出了什么事?”管峰一听是她,松口气似的,连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以为……那我回去了!”也不等她回话,“啪”的挂了。何燕兰奇怪,想想也不在意,遂闭目养神。似小睡了一会儿,她忽又醒了,发觉林曦还没过来,便披了衣,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旋开把手,露了一道小缝。
就听方毅的声音:“该妹妹了。”因隔着沙发,何燕兰只看见那三人脑袋,又等了一会儿,听苏哲笑:“这三个好。呵!”又听方毅笑:“看你怎么串起来!”片刻,听林曦说:“有什么难的。我喝口水。”何燕兰怕她起来看见自己,忙提着插销将门一闭。好一会儿,她又慢慢拉开门,听林曦的声音清清脆脆。
“话说这一天,朱熹老夫子咽下最后一口气,只觉魂儿悠荡荡离了躯壳,忽悠悠到了一处所在。但见青山绿水、芳草红花,真真仙境一般。朱熹暗想:老夫一生也开过些眼界,却不曾赏过这般美景,莫非是吾教化天下有方,上天赏赐不成?思及此,便觉飘飘欲仙。抬望眼,见前方影绰绰有一座大城郭,遂快步上前,约摸半刻钟便到了城下,闪目观瞧,见城门上“玲珑仙境”四个金光大字,正疑惑间,忽听一人大喝:‘哪里来的贱人?竟敢私自外出、抛头露面?’朱熹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名妇人立在面前,约四十余岁,倒也有些风韵,只是一脸怒气,耽误了几分颜色。朱熹原是不想理会,但念及初来乍到,少不了客气些,遂拱手道:‘老夫朱熹,初到贵地,还望夫人指教!’孙二娘把眼一瞪:‘什么猪心猪肺的,夫道人家,光天化日之下,不在家里做些针线夫红,满地里乱跑,成何体统?待我拿了你回去,好好教一些规矩与你。’说着不待朱熹分辩,当胸揪住,拖了便走。朱熹哪里受过这个,立时气急败坏,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待老夫,这里没有王法了吗?’孙二娘一听,当下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打了朱熹两个大嘴巴:‘王法?什么是王法?敢对老妇无理,就是犯了王法。你的三从四德都叫狗吃了?’”
何燕兰听着要笑,忙咬牙忍着,就听外面苏哲方毅也大笑,引得林曦直嘘。方毅忙遮着嘴,催道:“继续继续!”
“那朱熹被打得头晕脑胀,又挣扎不出,只得随她拖着走。半晌到了一处所在,孙二娘用力将他一推,朱熹站立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因看那朱熹着实肮脏,孙二娘便令人替他刮去胡须、换了红装,依旧不耐看;更兼拈不起针,唱不得曲,一怒之下便将他发落到茅厕打扫卫生。朱熹遭受这番折磨,几度欲死,却又无死之身,只得咬牙硬撑。过了半月,看多了周边情形,心中倒有了几分了然。他本是聪明之人,如此心窍一开,倒也安身听命了。”
“又过了半月,朱熹捧着一本《男诫》求见孙二娘,孙二娘顺手翻了两翻,立时来了精神,笑道:‘不想还有这样有趣的东西,待我面呈圣上,必然凤颜大悦。’又冲朱熹道:‘看来你也算个才男,这样吧,你不必去茅厕了,且去书房侍候吧!’朱熹心花怒放,连声‘是是是’的退了下去。”
“孙二娘立时换了朝服进宫,女主苏小小看了《男诫》也甚是满意:‘有此宝书检点男子行为,我女子天下定能万古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