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只大掌却按住了她去拿被子的手,他的手很烫,似乎要将人灼伤。
见徽瞧着少女无措的样子,他慢慢靠近,语气清淡,“要是宁宁喜欢这样,师叔也可以。”
可以什么?
安今脑子嗡鸣,眉眼微抬,似乎不敢置信般,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了。
见徽师叔对于原身一向是如父如兄的存在,对她温和,又带着长辈的慈爱,此时说出这种暧昧下流的话,让安今觉得十分割裂。
“你自小在剑峰备受冷落,如今被不怀好意的人诱骗了,师叔不怪你,以后师叔也会对你好,跟师叔回去吧。
安今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觉得眼前这个师叔无比的陌生,“师叔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
男人忽然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安今眼中满是愕然,下一秒她就昏了过去。
岑妄站在空中,欣赏着被魔气乱神的仙门弟子自相残杀,唇角勾着残忍的笑,“奚清,这一次,大势在我魔族。”
奚清满目怆然,两人交手了数百年从未分出胜负,而这一次却才发现这魔头实力竟提升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如今仙门死伤惨烈,他却还未见到他小徒弟一面。
奚清眼里充满决绝,正准备自燃灵根和他同归于尽,却见对方脸色突变,竟然直接离开了战场。
岑妄察觉到殿里的异样,那还顾得上这群人,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在原地。
他匆匆回到魔宫,却发现本该在床上等着他回来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周身发出恐怖的气息,大殿的器皿尽数碎裂,“好一个仙门,本尊定要踏破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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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是说你带着各宗弟子去澧都,结果连魔宫都没进去?”男人的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奚清以手扶额,掩盖眼里的痛楚,“是,在我欲和岑妄同归于尽时,岑妄却突然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楚宁不见了,有人乘乱带走了楚宁,岑妄暴怒,还以为是我们使得计谋。”
他死不足惜,但他死之前一定要他的小徒弟平安,可如今小徒弟在哪他都不知道。
“师弟,你是否还能用魂灯查看她的方位?”
见徽想也没想,直接道:“不行,那个法子对神魂有损,只能用一次。”
闻言奚清的眸子彻底死寂下去,喃喃自语,“楚宁自小长在剑峰,也不曾与人结怨,她究竟在哪?”
见徽意味不明,“是啊,她到底在哪呢?”
安今是被谈话声吵醒的,外面熟悉的声音让她以为又回到了剑月宗,然而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猛地一惊。
对,她被师叔带走了。
外面和他说话的是她师父奚清剑尊?
师父为什么要找她?
安今不明白,但是现在师叔更奇怪,也更让她害怕,她没有犹豫,连忙下床去,然而走到门口却被阵法弹了回来。
安今看着门上跃动的符文,眉头微皱,“缚灵阵?”
她尝试运转灵力,却一无所获,所以在缚灵阵中修士都会如凡人一般。
安今的心越来越慌,她用最原始的方式,拍着门大喊,“师父,师父,我在这里。”
她师父虽然不喜欢她,但作为正道第一人,他一向心怀大爱,刚正不阿,在他身边肯定也安全些。
然而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见,继续交谈着,“魔族的力量愈发强大,而我修为停滞不前,只希望师弟早日恢复修为。”
倒是见徽望身后的房屋望了一眼。
见徽看面前之人还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导他,他隐隐有些不耐,“师兄,我知道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