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前杨湾村口的林荫树下依旧是三五成群的妇人坐着闲聊,手里还做着针线活,比起王侯将相这种虚头巴脑的,她们更愿意谈论村里的家长理短。
“对了二原家那丫头还没回来了?”
这几年连受打击,张玲花如今苍老了许多,面皮拉耸着,没什么肉的脸愈发刻薄,“回什么回,五年都没见到人影,我瞧二原可怜,主动说把老三小儿子过继给他,他还不乐意,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过继,我倒要看看以后谁给他们养老,死了谁给他埋。”
高玉娘本还在纳着鞋底,听完撇嘴怼道:“你那是真想给二原过继儿子吗?你那分明是图二原手头里的钱。”
一旁的妇人插嘴道:“哎可不过继也没办法啊,二原真是可怜,大半辈子就得了一个女儿,长大还跟人跑了。”
听这话,高玉娘直接把鞋底甩到了那人脸上,“你才跟人跑了,宝儿那明明是去外头建功立业去了。”
被砸那人脸直接黑了,撸起袖子骂道:“你就犟吧,当年可有人看见了宝儿从山上带回了个野男人回来,之后宝儿就不见了,可不就是跟人跑了。”
“我呸,那都是你们这些黑心肝的长舌妇乱传的。”
“你骂谁呢?”
眼见两方就要打起来了,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个走在最前方开路的官差手里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吆喝着,“广德侯回乡,闲人回避。”
他身后跟着两列骑兵,而为首的女子骑着雪白骏马,身形矫健,裙摆上绣满金线勾勒的云纹和朱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尽显王侯贵胄的威严和华丽。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跪在两侧避让。
她们其中唯有高玉娘瞪大了眼睛,想认又不敢认,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宝儿?”
跪在她身侧的妇人猛地扯了一下的她的衣衫,心里骂道这高玉娘是不是疯了。
然而没想到那位贵人真的勒住了缰绳,下马拉了高玉娘起身,熟稔道:“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