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杨二原回道:“在宝儿刚出生的时候。”
当时那洋洋洒洒扔到他面前的银票,他也只拿郑秋成给宝儿的那份。
他对金银财物一向没什么追求,当日从青孚山离开时,成箱成箱金银珠宝摆在他面前都未动分毫,只身便回了前杨湾。
当时他自然也可以拒绝那份羞辱,但是他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他自己过得潦草,但他也不会用自己的习惯和一时意气委屈女儿,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给宝儿的钱,如今花在宝儿的教育上也好。
安今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心里也没什么负担就是了,“给了我们就用,怎么说他也是宝儿的舅舅。”
当初要不是郑秋成讹了杨二原二两银子,郑秋成能不能顺利考上探花还是个未知数,这二百两银子也算了却了当年的一段因果。
提到郑秋成,安今心里也有些感概,他虽不算清廉,爱民,但他在任时临安确实安稳了许多,他那圆滑世故且重利的性子,也让他也在官场混得也如鱼得水,政绩做得漂亮,仅仅三年时间便升官到了京城。
决定给宝儿启蒙后,安今一家三口第二日就去了镇上的书肆。
郑秋成离任后,新县令又是个贪图享乐不管事的,如今镇上又恢复了往常的一片混乱,他们也没多逛,只是买了书和练字的纸张笔墨。
宝儿难得出来一趟很是兴奋的,两人又给宝儿买了一些零嘴吃食。
他们将买来的东西都放到背篓里,又用布盖好,杨二原背上背篓,弯腰又把腿边正嗦着糖葫芦的宝儿抱了起来。
他们一家人回去的路上,正巧就遇到了接杨耀祖下学堂的王芳。
王芳笑着打了个招呼,“二哥,二嫂。”
自从杨四原揭发杨二原不成反被打后,他再也没脸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平常恨不得绕着他们一家人走,两家明里暗里都有了嫌隙,可每次王芳都跟没事人一样,平时对他们很熟络的样子,偶尔还带个耀祖来窜个门。
杨耀祖也快七岁了,他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倒是和张玲花像了个十足,张玲花平日也最偏疼他,到了年纪也供他上了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