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果然也是,他被带走之后既没有下大狱,也没有被压到公堂上,反而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个私人院落,说是要和他做什么交易。
听完之后他便知,对方不知冲他来的,而是冲芸儿的。
再联想到在牛车上杨四原问他是否去过正松县,又依稀记得芸儿跟他提过,她兄长读书很好,便对对方的身份猜到了大半。
事后证实了他的猜想,芸儿兄长上任后,一直在秘密寻他,甚至不惜用百两征求线索,杨四原不知道从那得到的消息,虽不知县令为何要寻他,但还是将他供了出去。
安今抬起眸子,巴巴的问道:“他真的拿到那一百两银子了吗?”
就是因为杨四原不怀好意的揭发,叫他们分开了那么久,他要是还得了一百两银子,安今想想都心堵。
杨二原眼里浮现一丝笑意,“不仅没有,你兄长还以亲亲不相隐为由,打了他二十大板。”
当时明明是他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了,结果没两天他安然无恙地被放了,反倒是杨四原被打得在床上起不来,那两天张玲花又是到他这好一顿闹,质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害了四原。
安今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这倒是真像是郑秋成的性子。
“那兄长也算帮我们出气了。”
“我们宝儿的满月酒不要请他们。”
“嗯,听你的。”
等安今回到家后,外面的雪势就大了,路上也都积了厚厚的雪,而他们一家三口的在小屋里温馨惬意,再大的风雪也侵扰不到他们。
没过两天便是新年了,安今翻出了些之前剩下的红纸,剪了窗花贴在窗上,好添些喜庆之色。
今年过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四原卧床,一大家子忙着照顾他,杨家人倒是没有那么没眼色的上门来打扰他们。
开春之后,冰雪消融,两人在村里给宝儿办了满月酒。
杨二原直接请了在专门在村里办席面的厨子来,当天他们自带了桌椅碗筷摆席,倒也不需要安今去操持什么。
安今回来后便下了大雪,村里人也不走动,也没有知道,也就是在满月酒的时候,众人才知道她又回来了。
高婶得知宝儿要办满月宴,她这次来特意拎了好几个鸡蛋。
自从她带了杨梅过去后,连杨家的门都进不去了,她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今日便早早到了,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搭把手帮帮忙。
高婶走进小院,就见到了正坐在院里抱着孩子晒太阳的安今。
她一身素色棉衣,脸颊被寒风吹得有些泛红,却无损她的美貌,此时正温柔的望着怀里的孩子,整个人格外温婉动人。
瞧到她,高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嘴唇嗫蠕了半天,“小芸?”
高婶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芸的时候,那时她也是那么坐在院子里,不过现在怀里多了宝儿。
“真是你啊小芸。”
高婶快步上前,拉着安今的手,神情激动,“小芸,当时找不到你真是吓死婶子了,二原说你回家去了,我真以为你不回来了。”
“高婶叫你担心了,当时事出紧急,我才不告而别,生了宝儿之后我便在县城的娘家待了段时间,没有不回来。”
闻言高婶顿时羞愧,“原来是这样,我看二原那段时间失魂落魄的样子,真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竟想着叫劝二原给宝儿找后娘,我真是该打。”
话一落,高婶便往自己嘴上打。
安今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二原哥一个人带女儿多有不便,他们有这种想法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他兄嫂也拉着她去相看呢,她倒也不会因此对高婶有什么意见。
她拉着高婶往自己身上打的手,“没事的高婶,我还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