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轻笑一声,“我觉得莠儿一点都不想,我每寄出三封书信,莠儿只回我一封。”
“莠儿虽不想我,但我却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你。”
说着说着,男人铁臂一般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彷佛是圈住猎物想要慢慢享用,随后细密如织的吻缓缓落下。
小别胜新婚,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撕拉一声衣衫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晰,紧接着湿热粘腻的触感从脖颈慢慢下滑……
烛光下,安今也看到了他身上许多新添的伤口,看来此次御驾亲征并没有他信中说的那么一帆风顺。
不过很快,她也没心思想这些了。
意儿喜欢骑射,春蒐秋狝每年都会举行,安今也会跟着去,慢慢的她也会试着骑了。
安今小心翼翼地坐在马背上,男人走在地上给她牵着缰绳,一日千里的汗血马就那么慢悠悠的在草地上晃荡着。
随后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道金黄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一掠而过。
穿着窄袖骑装的少年背着箭篓,身后的马尾飞扬着,他回头望着两人,笑着露出整齐的白牙,意气风发道:“爹你陪着娘,我先走一步了。”
“驾”
“哎呦,太子殿下你慢点。”
又是几个少年策马追赶上来,路过两人时勒马恭敬道:“陛下、娘娘圣安。”
萧则留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你们去玩吧。”
瞧着几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安今弯唇轻笑,“陛下,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啊?”
往年都是萧则留象征性的射一头鹿开启狩猎大赛,而这次倒好,连马也不上了。
男人故作深沉道:“朕也不年轻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哦,陛下也确实该服老了。”
男人嘴角微抽,直接翻身一跃到马背上,一只手扣住了安今的腰,俯身贴在她耳边,轻笑道:“真的吗?莠儿待会可不要怕。”
“驾”
男人主导了策马的主动权后,身下的马一下子飞驰而出。
风声呼啸而过,安今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腰,随后娇嗔地瞪着某个疑似恼羞成怒的男人,“萧则留,刚才是你自己说老了的。”
男人低眸晒笑,“也是,意儿也都十五了,不服老不行了。”
安今不去看他,熟悉了马上的颠簸后,倒也觉得这个的速度也挺刺激的。
“咳咳咳。”
“你怎么了?”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咳嗽声,安今正欲扭身看他,然而一只宽厚的大掌让她埋在了他胸前,随后男人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没事,风大呛到了。”
安今担忧道:“那我们早些回去吧。”
男人擦去唇角的血,“好。”
萧则留平时着实算不上严父,然后从莠元十四年开始,他对意儿的要求开始变高了。
意儿苦不堪言,刚开始还常常到娘亲着撒娇诉苦,但后来也不知道怎得,意儿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再也不会赖着不去早朝,还会常常挑灯夜读,主动帮萧则留看折子。
安今本以为是意儿长大的缘故,所以萧则留对意儿的要求有所提高,然而意儿不过十六岁萧则留便想准备张罗着叫意儿娶妻,安今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然而还没等安今主动问,晚间萧则留便拉着她的手开口道:“莠儿,我打算开春后传位于意儿。”
安今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那么早?”
意儿还未及冠,而他还春秋鼎盛,就算他舍得下权势,但又怎么忍心叫意儿那么小就肩负如此重担。
萧则留又咳了几声,望着妻子的眸光充满温和,“如今大庆内无权臣,外无强敌,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