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抬步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嘉嫔正在侍疾,萧则留开口温声道:“嘉嫔侍疾辛苦,先回去吧,这里孤来守着就行。”
“是,太子殿下。”
嘉嫔抹了抹泪,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这身子真的药石无医了吗?”
后宫无子的妃子一生的荣华富贵都系在皇帝身上,她们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多活几天,否则她们要么殉葬,要么青灯古佛潦草一生。
萧则留眼底带着哀色,“父皇乃是天子,自然有龙气护体定能熬过此劫。”
听到这种虚话,嘉嫔心中绝望,险些一头栽倒在宫人前。
“来人,先带嘉嫔回宫吧。”
待殿里的人都退下去后,萧则留面上哀色褪去,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缓缓地落在床上苍老了许多的父皇。
他像是暮年的雄狮,面容憔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曾经的庆丰帝在他幼时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而现在却成了他脚下的挡路石。
他语气寡淡,问道:“父皇,玉玺在哪?”
皇帝用力睁开眼睛,浑浊眼珠子转过来,死死地瞪萧则留,“逆子,果然是你,逆子,朕就不该对你心软,朕早就该杀了你。”
“父皇真的是对孤心软,还是为了自己的声名?”
萧则留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父皇不愿说,看来还是过得太好了,毕竟瘫痪在床还有一群宫人妃子伺候你,孤在太行别宫可没这样好的待遇,不过日后父皇恐怕也没那么快活了。”
皇帝的唇瓣剧烈的抖动着,“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