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音咬牙,扑上去想抱他不让她走,“太子哥哥。”

“啊”女人惊呼出声。

虞灵音连他的一片衣袖都没碰到,就摔在了地上,头上珠钗掉了一地。

萧则留抽出腰间的佩剑,抵在她的脖颈间,危险的眼眸冷冽的盯着她,“滚,以后再敢那么叫孤,孤割了你的舌头。”

“回去顺带告诉惊鸿一声,要想争什么就堂堂正正的来,如此孤还能高看他一眼。”

那边安今刚把意儿哄睡,就见到男人踏步走来,身后还跟了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萧则留面色如常,并没有被先前恶心到的异样感,开口温声道:“莠儿,这是太医院院首张太医,孤见他今日也来了,便将他留下来给你请平安脉。”

安今点点头,把手伸了出去。

张太医隔着丝帕把脉,在他满是褶子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听着倒是很和蔼,“夫人能否张开口叫老夫看看。”

安今眉头微蹙,眼里划过一抹疑虑,之前萧则留也为她请过太医,但是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要求。

她不安的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萧则留牵着她的手,眼眸落着一如既往温柔的光,“莠儿,别怕,这就是张太医的问诊方式,也可查的更全面些。”

如此一来安今便没了顾虑了,毕竟萧则留也至于会去害她。

“夫人脉象平稳,不过身子有些亏空,还需要好番调养一番。”

“那夫人的身子就劳烦张太医照料了。”

“殿下客气了。”

萧则留摸了摸妻子的发顶,柔声道:“莠儿,你先休息吧,我去送送张太医。”

等两人踏出殿里,男人面上的柔情消失殆尽,“怎么样,能治吗?”

张太医用宽袖擦了擦额角冷汗,“夫人的嗓子是幼时受到了损伤,并非天哑,要是在幼时得到妥善的医治也不至于如此……”

萧则留拧着眉头,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孤就问你,到现在能不能治。”

“难,若用千金方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那就用,别说千金,就算亿万金又如何。”

张太医抖着声线道:“与钱无关,千金方是几近失传的药方,用七十二味名贵药材中和调配而成才有奇效,可就算打开国库也能勉强凑齐六十味左右,而其中一味仙斛,更是天下难寻。”

闻言男人面色难看至极,半响才道:“孤会去寻的,哪怕有一丝希望孤都不会放弃。”

“不过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告诉莠儿这件事。”

他不想莠儿升起希望再失望。

周岁宴过后,意儿走路也利索了几分。

四月正是风景秀丽的好时节,闷在殿里就久了,安今抱着意儿到东宫的花园里逛了逛,随后便把他放在地上叫他自己走。

可意儿这个小懒蛋根本不愿意走,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娘亲的手臂,脚都不愿意踩在地上。

安今拍了拍儿子的屁股,见意儿在地上站稳后,无情的拨开了他的小手。

意儿眼巴巴的瞅着娘亲,撅着小嘴,就是不想走。

眼见一步都不愿意走,春花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蹴鞠,朝着意儿招手喊道:“小殿下,我们一起玩蹴鞠好不好?”

意儿歪着头看了眼蹴鞠,又看了看一旁看戏的娘亲,最后选择跌跌撞撞的扑向了安今,“娘亲。”

这黏糊糊的劲像是粘在娘亲身上的小团子。

虽然意儿在娘亲怀里,眼睛还是在看着春花手里的蹴鞠,没有多久他就忍不住了,肉嘟嘟的小手指着球,“娘亲,要。”

安今好笑的瞧着儿子,她还以为他是真的不喜欢蹴鞠呢,没想到是想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