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宗庙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宗庙竟然真的坍塌了!

一时间,尘烟滚滚,遮天蔽日。原本庄严肃穆,供奉着大庆历代皇帝牌位的宗庙瞬间化为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散落一地。

而那些刚刚抵达宗庙附近的侍卫们,被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样大的动静也不是他们想瞒就能瞒住的,一时间京中百姓都一致认为这是天罚,还在暗暗揣测,那首童谣里面说的忠臣到底是谁。

紧接着西北百名百姓跪在京城城门外,高举万人血书,求圣上还镇北侯清白。

一时满京哗然,京城平静了那么多年,连续遇到了这般奇事,都连连跑去城门围观。

只见从西北远道而来的这群人中男女老少都有,但还是妇孺居多,皆是衣衫褴褛,面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然而一个个精神却极为亢奋。

“奸相误国,草民求圣上还镇北侯清白。镇北侯一生征战四方,守卫边凉,从未有过谋反之心,而太子殿下更是收复了边凉十一城,叫我等重回故土,得以于亲人团聚。”

“从边凉到京城足足有一千多公里,草民们足足走了半年之久,只为求一个公道。”

“我等有证据证明巫蛊之术纯属虞相污蔑,虞相想坏我大庆根基,求圣上明鉴。”

本来只想看热闹的群众听着他们字字泣血的伸冤,不由为之动容,一千多公里,这该是多强的信念感,才支撑着他们走到了京城。

一个个也都纷纷道:“老夫自幼听闻镇北侯的丰功伟绩,也不信他会做这等事。”

“还有太子殿下,我拜读过太子殿下的诗,也曾复盘过殿下十六岁那年变边凉之战,我亦不信殿下会是想弑君谋逆之人。”

“就是,殿下如此优秀,皇位在他眼里也不过去唾手可得的存在,何苦去犯那天下之大不讳去谋逆。”

“我们跟他们一起跪,求圣上重审当年巫蛊一案。”

京城城门边闹出的动静不小,无人注意到一只大雁飞到了太行别宫里。

书房里,萧则留反复的看着心里的信纸,最后将其放置在烛光上,火舌很快卷席纸张,映照着他晦涩不清的面容。

男人穿过走廊回到清雅殿,细雪飘在了他的肩头,带着丝丝寒意,然而回到清雅殿铺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暖意。

安今正抱着意儿隔窗看雪,意儿是没见过雪的,每天最喜欢的便是趴在窗前看雪,兴奋的手舞足蹈。

听见殿门开了,安今下意识回头看去。

男人玉冠束发,腰束锦带,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弹去自己肩头的雪,大步走来,神情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莠儿,这太行别宫困不了我们几日了。”

安今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那么快的吗?剧情里萧则留是在庆丰三十七年发动逼宫。

当然面上的惊讶也只是那么一瞬,安今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像是被他的喜悦感染一般。

待炭盆驱走身上的寒气,萧则留才去伸手抱住了妻儿,上扬的眉宇之间所流露出的难以掩饰的意气风发之态。

“这次孤会叫那群人亲自来迎孤出去。

当年虞相受命急于将他拉下来,留下了不少痕迹。

而他那位父皇最顾及自己的名声,兢兢业业那么多年营造勤政爱民的形象,只求在史书留下一个明主的圣名。

如今万民跪求重审当年一案,他必然会将虞相推出来当这个替死鬼。

只不过……

男人抬起妻子的下巴,声音艰涩道:“莠儿,孤要杀虞相,你可会怨孤?”

为了早日脱困,他已经不择手段了,甚至不惜毁了供奉着列祖列宗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