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重新飞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它要飞到那里,而安今手里的那本诗集也很久没有更新过了。

安今近日总是容易困倦,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时都能睡过去,每到半梦半醒间,男人就会突然出现,将她抱到清雅殿。

“莠儿怎么在这就睡着了,小心着凉。”男人说话的声音轻柔,听着格外缱绻。

安今揉了揉眼睛,指了指天色,打着手语:到了春日是容易困些,殿下放心,我来到着都没怎么生过病,反而是殿下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男人神情温柔,轻声道:“孤以后不会了,每次病时,都是莠儿为孤忙前忙后,以后孤一定爱惜自己,不叫莠儿为孤担忧。”

安今清透的眸子映着男人的身影,含着丝丝笑意点头:殿下能记着最好。

瞧着她这副样子,男人眸子里闪过什么,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长叹道:“要是与孤一同赴死,莠儿会害怕吗?”

安今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问,槐树上一道道深刻的刀口,男人常常皱着的眉头,一切都彰显着他背后筹谋的事情并不顺利。

因为他要扳倒的是这个时代的最高统治者。

谋逆在当世是诛九族的大罪,在后世也是被人口诛笔伐的存在,其风险不言而喻,但凡有一丝不慎,都会万劫不复。

哪怕运筹帷幄如萧则留,不免也会再三犹豫。

安今摇头,眸光如皓月般皎洁明亮:殿下说过,既嫁从夫,莠儿不怕。

她的回答并不重要,怎么也阻止不了萧则留想复仇的心,而且她知道萧则留只会成功,不会失败,倒不如让他少点顾虑。

她明明这般懂事,萧则留心里却翻涌着说不出的酸涩,他抬指描摹着她的面容,放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