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抓包,安今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眸。

“身上可有不适?”

安今愈发窘迫,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男人笑了笑,也知道她是害羞,自顾自的先起来了。

没过多久,提膳的宫人就来了。

果然像萧惊鸿所说的,不会再叫大皇子来为难他们,送膳的宫人也照常来了。

这时候两人也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了。

萧则留问:“这次是有毒的,还是无毒的?”

安今装模做样的打开食盒嗅了嗅,然后有些低落的摇头。

想必那位皇帝也知道了太行别宫的事,那么多天没有送膳,估计接下来连续几天都会送来下了料的。

男人神色如常,想必也是料到了。

安今把饭菜都埋在了那颗槐树之下,省得被人发现萧则留其实并没有用膳。

做完这一切,安今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估计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虽然能钻洞出去,但是昨晚荒唐了一夜,身上又酸又涩,她也走不到西市,而凭着男人那高傲的性子断然不可能爬狗洞出去。

等回到清雅殿时,男人玉冠束发,端坐在茶几上,见到她来了,他轻轻放下手上的茶盏,冲她招了招手,“莠儿,来。”

安今来到他身侧的位置,睁着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好似在寻问有什么事。

少女的下巴尖细,线条柔美,面颊还带着红晕,显得有些妩媚,然而一双清透纯洁的明眸又让人觉得无比纯净。

男人心头微软,拿出了一些干粮和几块龙须酥。

见此安今眼睛一亮,抬着眸子,正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堵在她的唇边。

萧则留注视着她,“莠儿,什么也不要问,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别宫就行。”

安今乖巧的点点头,也明白这应该是晚间他的暗卫送来。

干粮又干又硬,口感很差,过夜的龙须酥也失去了原本的美味,但是现在这般时候,安今也不在意食物口感,只在乎是否能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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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散尽,阳和方起,已至三月,刚下了一场春雨,庭院里草被茂盛。

好不容易天晴,安今把书房里的书籍都搬了出来,她将其一一敞开摊在庭院里晒。

其实安今并不是多么爱书的人,只不过这些都是他们为数不多能解闷的东西,还有很多孤本,要是发霉了就不好了。

就在此时别宫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响,听到外面的动静,安今不由皱了皱眉头。

她放下手里的书,透过别宫的门缝朝外看去,只见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从太行别宫路过。

为首的少年穿着亲王礼制的婚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好不威武,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少年郎已经初具皇家的庄严。

只看了一眼,安今便觉得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由于萧则留的暗卫只能在晚上出来带东西,安今现在白天偶尔会从洞里爬出去一趟,也知道外面是荣王萧惊鸿和相府大小姐虞灵音的婚礼。

当然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想到是这一天。

荣王本就备受皇帝宠爱,这场亲事办得极为隆重,锣鼓声越来越响亮,彷佛特意从别宫路过似的。

安今连晒书都晒不安生,眉头皱得紧紧的。

男人站在廊下,慢悠悠的问了一句,“怎么,惊鸿娶亲,你不开心?”

安今无奈,只觉得他疑心病又犯了,她比划着:“我有什么不开兴的呀,该伤心的是殿下吧?亲眼见证自己的未婚妻另嫁他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男人基本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