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潺潺水流,巩越举起酒瓶缓缓倒入两个酒杯中,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杯递给对面的小姑娘。

“后悔吗?”他问。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精美婚服,没有宾客相贺,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红布制成的新衣。

安今丝毫不怯弱,对上了他的眸子。

这一路上男人问过她很多次后悔吗,她知道但凡她道一句后悔,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回去,并从此消失不再打扰她。

可她又怎么会后悔。

她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酒杯,目光温柔如水,粉唇轻启,不疾不徐唱念着祝词。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1)。”

没有嘉宾没有喜婆,她便自己唱念着祝词,也算礼成。

她笑意盈盈,绕过他的臂弯,与他共饮合卺酒,“夫君,我不悔。”

或许这酒本就惹人,或许少女这声夫君叫的格外娇媚,男人眼底的欲色仿佛能燃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