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丝不苟地把房门合上,又转过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张景潇面前。
这么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景潇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淡定地继续收拾。
他将包裹里的衣衫取了出来。
偏光织锦的布料抖开时宛如幽冥火焰,繁琐精致的暗纹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光。
张景潇将几件衣衫依次挂在了衣架上,那件玄黑色的衣摆长至垂地,饰物刻银描金,沿着丝料蜿蜒,半钩半缀,风格诡谲。
等他收拾好,那双灵动的圆圆眼还在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顾瑶刻意地摆出了乖乖的模样:“这个衣服好好看哦。叔叔会穿吗?”
张景潇:“……咳。”
他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铜金色的眼眸斜了斜她,神色不变:“你那小夫君呢?不去照顾他,在我这里说有的没的?”
哟哟哟,小夫君。
顾瑶被戳中了笑点,笑得嘴都咧开了。
见张景潇不愉地眯了眯眼,顾瑶捂住了自己嘴,瓮声瓮气地说:“他下午的时候就醒了,早走啦。”
说完,顾瑶凑到了张景潇的跟前。
她还是捂着嘴,眼眸弯弯的,脚尖踮来踮去,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地盯着他笑,还挡住了他从衣架旁走开的路。
张景潇无可奈何,唇边却含了淡笑。
他伸出双手,很是从容地掐住顾瑶的腰身,稍一用力,就将她提起来,放在了床上:“他都说了什么?”
顾瑶跪坐在床榻上,抬头仰视着张景潇。她看着他姣好的唇瓣一开一合,突然发现在这个视角下,张景潇那骨直肉腻的下颔呈现出了棱角分明的形廓,英气刚锐。
她感慨道:“小嘴叭叭叭的说什么,听不懂。”
张景潇:“……”
张景潇:“?”
他又气又笑,用手托住了顾瑶的下巴,迫使她好好专注,再次重复道:“我问你,你的驸马都说了什么听、懂、了?”
顾瑶揪住他的小拇指,把他的手抠下来:“听懂了听懂了。”
她不客气地编排道:“宋时清说你是臭不要脸老东西勾引我,然后说他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晃,反正也晃不了几年光景了。你是宾馆他是家,等我新鲜劲下去了,就连你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个两个都要从她这里听实话。
实话能好听吗?
如果真生气了,你们能打一架给我看,而不是来找我哄吗?
虽然这话连顾瑶都觉得难听,但张景潇竟没什么表示。
他只是梳妆的镜面处望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语调傲慢又淡然:“那他要失望了。”
他不会老。
张景潇坐在了顾瑶身边,微低眼帘,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侧,卷起了她垂落的发丝:“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顾瑶心中一跳。她在房间里开窗待了许久,就是为了散去和宋时清情事过后的味道。
“去洗漱吧。”张景潇俯首,在她耳鬓厮磨处低语,“然后……做点你想做的事情。乖。”
【作家想說的話:】前面提到的宋大人的离开不是他放弃瑶瑶了!是宋大人他赶着回去干活!
社畜没有爱情笑死了
我想想什么时候切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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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济二十三·给师父戴上项圈遛狗,被徒弟发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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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呀?”顾瑶嗓音甜甜,歪着头用脑袋顶了一下张景潇。
她的后脑勺枕在张景潇的肩膀上,仰着脸望他,眉开眼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