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更改的、留下痕迹的……

顾瑶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时清已经出现了苏醒的痕迹，或者说，岚生她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视线近乎贪婪地停留在这份作品上，俯下身，双手颤抖着支撑着自己。她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乳首。

液体触碰伤口的刺痛感让宋时清的呼吸变得混乱，异物穿刺带来一阵阵的钝痛，刺激着他昏沉的神经。

顾瑶感受到他的躯壳在某个瞬间紧绷，她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了宋时清颤动的睫毛。

睫羽如翩跹乌蝶，下一秒，他睁开了双眼。

一瞬的茫然从温润眼眸中闪过，紧接着，清醒的神智反馈了身体上尖锐的疼痛和酸麻快感，宋时清的双手猛地攥紧了床单，呻吟声几乎要脱口而出：“唔嗯……！！”

口球压住了他的呻吟，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面容滑落，而他的下半张脸已经濡湿大片。

宋时清的目光缓缓在顾瑶的脸上聚焦，他的眉心微微蹙起，露出了怔怔的表情。

顾瑶问道：“痛吗？”

痛苦之色从他的面上一划而过，呜咽的动静很快被闷声的咳嗽取代。宋时清并未适应口中的异物，几次说话都呛在了喉咙间，清澈的涎水也从唇角渗出。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喉结在清瘦的脖颈上滚动，尽力地吞咽着错乱了呼吸，白皙肌肤下浮起了漂亮的青茎。

那双眸迤逦着春光和水色，凝了晨露般的晶莹，似哀似求地凝望着她。

顾瑶呼吸一窒。

半晌后，她挂着笑：“看来不痛，还有心情勾引我。”

宋时清的泪眸随之弯了几分笑，只是眼下肌肉一动，泪珠又断线般地涌了出来。

顾瑶：“……”

她看了一眼宋时清乳头上的乳扣，拿出了自己的手帕。

倒了点清酒后，她将手帕覆盖在了宋时清的胸膛上，擦干净了血迹。

酒精蒸发带来冰凉的触感，她的手很快就冷了。

接着，顾瑶又用冷下去的手，捧起了宋时清的脸颊。

宋时清顺从地抬起了头。

顾瑶解开口球，看着宋时清的面容回归平静，又替他擦了擦脸。

宋时清闭上双眼。

等顾瑶停下动作后，他眉眼浅笑着注视她，轻声地唤：“殿下。”

很安全的词。顾瑶想。

他没有唤“妻主”，而是“殿下”。

他不确定顾瑶是否回心转意，但显然愿意将这件事置之不顾，默以治之。

果不其然，宋时清也并未给顾瑶开启话题的机会，而是笑意盈盈地忍下胸口的刺痛，温声询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顾瑶盯着他的表情，没有在其中看出任何的破绽。

“一天。”

宋时清颔首。

他缓缓起身，避开包扎过的手，勉强支撑起身体。他系上自己的里衣，微微垂首，在衣领遮过胸口时，动作微微一顿，片刻，状似无物地安静整衣。

有了衣衫遮蔽后，宋时清伸手去捡自己的外袍。

他一抽，又停了一下。

顾瑶挪了挪位置，把压着的外袍让出来。

宋时清披上外袍，用另一只手掩着面，病倦地咳了几声。

顾瑶跪坐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一日，不多。”咳嗽过后，宋时清温笑依旧，嗓音略哑，“只是公务繁忙，千头万绪……”

“痛吗？”顾瑶打断了他。

“一日公务并未处理，又受了些伤，恐怕行动迟缓，便先回……”

“你会回去处理我们的事情吗？”

顾瑶并未等他说完，话语直截了当，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