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一愣，觉得也行，反正她没事干。

“你要和我切磋吗？”

她有点想打人爽爽了。

花渔歪了歪头，眯眯眼侧着望了过来，挺翘的鼻尖上落了发丝。

他装模做样地苦思冥想，随后吃惊地瞪大双眼：“你果然想打我！每次都这样！变态！把师父弄哭把夫君弄晕都不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呀？”

他言笑宴宴地凑近了，但也没有太近，嘴里念叨着：“让我好好瞧瞧你的面相，是哪里变成了这种坏姑娘？”

“你怎么都看不出来的，因为我不是坏姑娘。而且”

顾瑶将沾着水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在细嫩的喉结处留下了转瞬即逝的水痕。

“再叽叽喳喳的，我就让你哭了再晕。”

指腹下的喉结滚动，一抹绯色从相触之处晕染开来。

顾瑶收了手，笑道：“怎么脸和脖子有色差啊。什么时候擦的粉？给我看看呀？”

她靠近时的距离可比花渔自己选的近多了。

花渔：“……！”

一张脸骤然放大，透亮的眼睛明镜似的照出花渔的面容。

她上下打量着他，促狭地将他越发滚烫的耳尖收入眼底：“仔细瞧瞧……好像是无瑕透亮了些。”

呼吸扫在他的脸颊处，痒痒的。

花渔不适地别开脸，捂住自己丢人的耳朵，嘟囔道：“巴掌印啦唔，巴掌印……”

他说着，突然变得生气，跟应激的兔子一样蹿开：“混蛋！混蛋！！走不走？走啦！！”

原来是用胡粉遮了巴掌留下的红印子。

顾瑶回应道：“走！不许叫我混蛋，不然我也叫你混蛋！”

花渔：“…………”

他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沉默。

带路的时候，他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面上，溅起无用的灰尘。

顾瑶感觉他把她的那套都做完了。

……呃，我有这么，矫揉造作吗……？

顾瑶默默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几分尴尬。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无视了花渔。

武林盟设置的演武场部分免费，人群杂乱。

花渔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狐狸面具。

他戴上面具之后，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花渔的嗓音缀着轻飘的笑意：“我只要梅花桩那块呢。”

人群中几位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离开的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皆作了鸟兽散开。

梅花桩由短及长，后几根堪称直入云霄，落脚之处更是只有方寸。

花渔轻轻松松地上了一根梅花桩，跳到了需要顾瑶抬头望的位置。

他弯下腰，戴着那样的面具，简直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在打量猎物：

“你刚刚居然不理我，我今天不会给你欺负的。”

顾瑶好笑道：“我理你你就给我欺负啦？”

花渔哼笑：“诶呀呀，谁知道呢？”

顾瑶伸着脖子望向他，这家伙今天没扎好头发，发丝一伸手就能抓到。

于是，她伸手了。

那只手刚一收拢，就悄然落了空。

花渔重新站直了。

他笑着说：“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划过掌心的青丝宛若从手边逃走的鱼，留下了微冷的粘滑感。

他往更高处去了。

旧绸裁成的衣摆飘飘荡荡一晃而过，明明褪了色，却像摇曳的银色尾鳍藏进了波光里。

顾瑶：“……”

啊啊啊啊！

她虽然对花渔的秘密不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