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样的话……不，不对，没有那么简单，她之所以能利用“万人迷”升级，只是因为那个尸体保存得更完整。

坟场里面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却也会衰朽。

说明，他们携带的能力，其实也被“消化”了最新最全的小说，尽在兰生不是被别人，而是被世界本身。

顾瑶眸光颤动。

在掠夺气运的同时，他们之间也相互吞噬，而世界也能够消化掉这些外来的不速之客。

那么，她完全可以合理地推测，其实也有一部分掠夺者的存在，就在天道的默许之下。

就像狮子之间相互搏杀，但终究都要回归天地，成为草原的养料。

见顾瑶神色变换，李明珠知道她明白了其中的凶险。

李明珠隐隐有些后悔放任顾瑶独自越过冰墙。

她不应该让顾瑶走进未知的险境之中的。

顾瑶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的原因尚未解开，万一她也被天道判定为掠夺者……

李明珠甚至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正当她思忖着如何委婉告诫顾瑶之时，眼前那少女却忽地抬起了脸。

“明珠姐姐。”　顾瑶略作停顿，抛出了自己心中最核心的疑问，“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吗？”

李明珠闻言，微微一愣。

顾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慎重与肃穆之色。

只见李明珠微微抿起唇角，旋即又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她的鼻息忽然变得缓慢而沉重，似叹息一般，欲言又止。

半晌过后，在顾瑶的凝视之下，李明珠缓缓摇了摇头。

顾瑶始料未及，一时间未能控制好表情，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我还以为……”

李明珠苦笑一声。

“我未曾见过神明。”　言罢，李明珠将视线从顾瑶面上移开。

顾瑶察觉到李明珠的目光变化，扭头往身后望去，却只见一团白雾。

顾瑶又将脸转了回来，不解道：“是没见过，还是真的没有？”

“……”

李明珠沉默了。

她的手指勾住了另一只手的袖口，片刻后，那根手指重新伸直，双手藏入袖口。

“你应该知道，昊朝皇宫曾被一夜血洗。”

居然是这件事？！

血洗皇宫一事没有留下任何的记载，传到顾瑶的耳朵里时，她甚至也怀疑过这只是讹传。

只是皇兄和母后都对此保持缄默，加上昊朝的覆灭实在太过离奇突然，顾瑶才彻底相信了这个传闻。

顾瑶难掩震惊之色：“你居然愿意跟我说吗？我之前听说的是整个皇宫都死光了，但是你和江今铭都活着……”

意识到这种表述实在是不礼貌，顾瑶紧急止住了话语。

李明珠低垂眼睫，显然并未在意顾瑶的措词。

她衣袖上的褶皱越发清晰，里面藏着的手应当已经攥紧成拳。

顾瑶安静下来。

又是半晌，李明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多，因为，在‘换新天’之前，江今铭就从密道将我送出了宫。”

“但是，”李明珠话锋一转，“我回府之后，我的父母将我藏了起来。”

顾瑶皱眉：“为什么要把你藏起来？昊朝皇室难道不是比李家弱势得多吗？甚至连皇宫都被日月神教把持着你根本不需要藏起来啊！”

“是啊！！”

李明珠骤然放大了音量！

“我虽是女子，却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江今铭既是君主，也是姐妹，我怎能抛下他独自一人面对险境？！”

顾瑶被她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