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笑着打趣她:“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和他谈过?”
陶烟摆摆手:“哪能啊!他才多大?是赵护法上次喝醉了酒透出来的。她说一开始对花渔见色起意,后面被挑刺得恨不得宰了他,还说人家什么、手都不给摸!变态哟,摸人家小孩的手!”
顾瑶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居然连手都不可以摸么?我倒是摸到他脸了,虽然是趁人之危吧,
他小,我也不大呀?所以我不会是变态!
顾瑶又暗暗点头。
江月笑道:“你说的什么呀?都是各取所需罢啦。从小颠沛流离,来不及和别人深度来往,接触的又都是三教九流缺爱,又不懂爱。那孩子,好可怜。”
顾瑶:“……”
啊啊啊啊啊!
顾瑶感觉自己是一条无辜路过但是被踹了几脚的狗!
虽然内心的小狗已经翻滚了好几圈,她表面上依然假装无事发生,抱着江月的手臂蹭蹭,乖乖地捧场道:“原来是这样呀!”
江月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回到民巷的院子门口,还是陶烟送顾瑶回去的。
回到家,顾瑶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推开门,江今铭和张景潇的气息都不在,忙碌的大人依旧忙碌。花渔背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回荡在院子之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顾瑶想到了陶烟她们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对花渔有些感同身受,思来想去,还是走到了他的房门前,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门。
背书的声音停下了,紧接着,里面传来手忙脚乱的动静,布帛声和木头的吱呀声嘈杂难辨,像磨牙一般凌迟着顾瑶的耐心。
最后,一声哗啦的巨响从里面炸开!
还能怎么办?开门啊!!
顾瑶当机立断地打开了他的房门,生怕这家伙莫名其妙把自己给弄死。
里面赫然已成废墟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在几天的时间内把房间全部堆女喬满的,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但是绝对不算昂贵的东西,从儿童的拨浪鼓到劣质的神像,占据了房间大半的空间。
床边,一沓沓的不知经过几手的破书宛如一座小山,易容用的药箱还有工具则拥挤在梳妆台上。
顾瑶在王铮那里见过类似的风格,但显然王铮比花渔有钱太多,所以维持了房间的整洁和精致。
房间里氤氲着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
顾瑶终于在倒塌的衣架下辨认出了一个人影。
花渔身上只包裹着一层布巾,他缩在了衣架下面,用层层叠叠的衣物护住了自己。那张素净的面容上渲着一层死白,双眼勉强地眯起,笑着、咬牙切齿地说:“出去。”
他连沐浴都会避开家里有人的时间啊。
顾瑶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这个认知,然后退一步替他重新关上了门。房间里的家伙跌跌撞撞地扶起了衣架,再捡起因为堆的太乱滑落的杂七杂八的物件。
这样的动静响了良久,花渔终于打开了门。
他理顺了乌发,整理了衣衫,笑眯眯地望着顾瑶:“色鬼呀色鬼,你真是个色鬼,吃了这个吃那个,小心撑大肚子摔下去。”
顾瑶没好气道:“我找你玩你也要阴阳怪气我!我哪里知道你没穿衣服!”
“阴、阳、怪、气。”花渔抬起手。
他白皙的指尖处有着圆润莹莹的指甲,芊芊指节就这样轻轻地点在了自己的唇瓣上,他微微张开嘴,洁白的齿贝轻咬指尖,殷红舌尖细细又生涩地舔指腹,若隐若现。
花渔笑吟吟地将顾瑶瞬间的失神收入眼底,嗤道:“实话实说,哪有阴阳怪气?”
顾瑶:“……不是,我承认我色,但是这不是话题的重点吧?!”
花渔很